亚索着急带沈泽回的是主基地,当晚但凡还能喘口气的医生都被他拉过来给沈泽医治,一整夜基地里都是灯火通明。
好在亚索射在沈泽胸口的那枚子弹完美避开要害,把子弹取出缝合治疗并没什么太大风险,真正让医生们头疼的是沈泽后脑勺被闷的那一棍。
虎爷当时下手不轻,他后脑勺血肉模糊一片,做了CT检查发现没有伤及要害大家才敢松一口气。
帝噬军团经过一番血洗需要一段时间和精力去重整,亚索没有心思善后全权交由野豹和老黎他们去处理。
他则在沈泽昏迷的那段时间寸步不离守在床边,熬得两眼全是红血丝。
手术很顺利,只是沈泽昏迷的时间远超出医生们所评估出来的时间。
亚索守了十几天也没见人有要醒的迹象,再也忍不住暴躁揪起医生们的衣领质问:“不是说他只需要几天就能醒过来吗?为什么到现在人还在昏迷?”
“这个……”
医生们答不上来,只能汗流浃背任由他发火。
“庸医,废物!老子要你们有什么用!”
“主息怒!”
乌泱泱趴跪一片,医生们瑟瑟发抖。
这些人多是哈伯之前的治疗团队,医术自是没得说,如今被他贬得一文不值,有人硬着头皮怯生生回了一句。
“主,我们给沈先生做过全面检查,他身体恢复的很好,至于至今还没苏醒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不愿醒过来。”
回头去看床上那张已经渐渐恢复血色的脸,亚索心里一咯噔。
他这是不肯见自己吗?
胸膛沉下一口气,亚索低吼:“滚出去!”
“是!”
医生们退出,亚索坐回床边握起沈泽的手,低头吻上他的手背,哽咽又卑微地恳求。
“阿泽,我错了,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从见到沈泽光脚被虎爷拽下车的那瞬间他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可过往的经验和理智告诉他万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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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时已经心疼到快控制不住举枪对准他时罕见发颤的手,但朝他射下那一枪后亚索并不后悔。
至少他翻转了局势,那把能随时要了沈泽性命的刀松了。
而这些天两人经历过的点点滴滴不停在亚索脑海中循环播放,他才猛然发现从沈泽接近自己开始就在不停试探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难怪他当时看不懂沈泽看向他的最后一眼是什么意思。
现在想想,他当时应该是心死了吧?毕竟他说了那么伤人的话。
虽说是迫于无奈,但他不敢保证沈泽能明白……
两个月后。
“啊!!!亚索,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暗牢里虎爷身体被钉在十字架上,污头垢面衣衫褴褛,白骨裸露,血肉腐烂发出阵阵恶臭,而如今连嘶吼声都已经微弱到不行。
亚索吊着他最后一口气日日变着花样折磨,虎爷痛不欲生。
扔掉手上刚刚刮下他一层皮肉的刀片,亚索接过雪狼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就这么死太便宜你。”亚索声音平静眼皮抬都没抬。
把脏了的手帕丢回给雪狼,他吩咐道:“叫人给他医治,药不用太好。”
亚索抬脚走出去,雪狼看一眼奄奄一息的虎爷都不禁头皮发麻。
“是。”
从暗牢里出来亚索把自己身上沾到的血都清理干净后才上楼往房间走,刚走到门口就撞上垂头丧气从里面出来的山猫。
“主!”
亚索敛了敛眼中无奈,有些疲惫地问:“还是不愿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