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年来,有很多人不想他坐上那个位置,表面上不敢,所以只好暗地里来刺杀他。
“其实我的脾气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我是个很暴躁的人。十三岁那年,我心高气傲,求胜心切,从不接受败绩。在一次剿匪过程中,我带着几名心腹缉拿匪徒,在搏斗过程中,一名匪徒背后放冷箭,射杀了我身边的两名心腹爱将,还残忍的将百名人质屠杀殆尽,当时我一气之下,独自挥刀冲向那群匪寇,将他们全部歼灭……”
楚弈顿了顿,大掌抚着她柔顺的发丝:“我杀了所有匪徒,其中也包括……那些跪地投降没有反抗余力的人,全部被我绞杀殆尽,并且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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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告诉她的是,自从中了血契后,他从小就变成了一个怪物,原本他是皇帝的嫡长子,圣乾皇朝的储君,其母更是背后的隐帝,轩辕家族的隐主。
可这层身份表面上看上去光鲜亮丽,众人口中的天之骄子,可事实上他却成了他们互相算计,争夺权利的棋子。
两方人马都想他死,却又不得不让他活,从未有人真正在乎过他,他们只在乎谁可以更好的操控他。
呵呵,说来可笑,他其实也只不过是权利下的一个可怜虫而已,一个从小必须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棋子。
所以从他懂事起,他第一次领悟的就是算计人心。
而当母后过世,他一直视为亲母的姨母给他种下血契后,他就变成了无情无爱,残暴嗜杀的魔鬼。
每次引发血契时,他就会变得六亲不认,嗜血残忍,整个人就是一个杀戮机器,完全丧失了人的理智,只有杀戮才是他唯一的发泄出口。
那时他才九岁,他最信任的至亲差点抽干了他身上所有的血,将他变成了一个嗜血怪物。
所以他不能动情,也不能对任何人有情,也正是因为他的冷漠,才错失了怀中这么好的姑娘。
或许那时他就有过一点点动心,他从未见过她这般热情如火,一心一意追着他跑的姑娘。
所以那时得知她纵火伤了公主,他发怒生气,但奇怪的是并不想杀她,而是想占有她。
那时他就对她动了欲念,在明知不能动情的情况下,还是对她产生了欲念,所以那时他就对她动了心。
搂了搂怀里的人儿,他继续开口:“事后疾风他们趁我狂乱时打晕了我,后来我去看了那些匪寇的家眷,她们生活很穷困,为了求一顿温饱才落草为寇,如今壮年男子全数死绝,只剩下孤儿寡妇,生活无所依托,只能流落路边乞讨。”
“从那之后,我便不再用刀,只改用这把流光软剑,平时从不出鞘。”而这剑只有在他忍不住嗜血,才会出鞘。
今日见她难得柔顺,楚弈将年少时的往事与她侃侃而谈。
这些话他从不与人说,但如今却很自然的说给她听。
熙悦抬头看他,有些讶异他曾经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不免想她从小追着他跑,却从没有了解过他真正的为人。
接着楚弈又将他收养那只雄鹰的经过告诉她,熙悦看着他此刻温柔的神情,她不知道他温柔的时候,竟比那些儒雅如玉的公子还要柔情。
她被蛊惑了……
“你小时候是个暴君。”
楚弈闻言一笑,是啊,他年少时脾气的确很杠,可他的娇娇不也追着他跑了整个少年时光。
“不知道是谁追着要嫁给我呢。”
熙悦一听,顿时不高兴了,他这么得意干啥,她后来不是后悔了么。
想着,熙悦咬着唇想离开他的怀抱,却又让他箍得更紧,挣不开,熙悦的脸蛋难得泛着潮红,整个人娇艳欲滴。
“生气了?”
“才没有。”
楚弈宠溺的笑着。
熙悦的内心却不再似原先那般冷硬。如果她够诚实的话,就会明白自己这一点异样情愫。
楚弈低下头,目光深情的凝望着她。
熙悦受不了他的视线,只好伸手捣住他的眼睛。
楚弈将她的小手拉下贴在心口,开口轻轻吟哦着:“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熙悦怔怔的看着他,久久无法开口。
他这是在向她诉衷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