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医圣者的意思是，那位天源体强者其实也没有天乾山下的那只怪物厉害，它倾尽了全力，最终也只能将那怪物镇压在天乾山下数千万年，而它自己，则是早已经身死道消。

“我大概明白了。”听了凌医圣者的话之后，江重山皱着眉头应了一声：“现在能够制服那头怪物的，只有天源铃铛，而天源铃铛想要全力催动，只有天源体，这么理解对吧？”

“没错。”凌医圣者点了点头：“尽管我这些年一直在沉睡，不过我依然能够感知到外界发生的事情，我也推想过各种能够解开此局的可能，最终确定，只有这一种结果，才能拯救第五代文明。”

“而且最终我们也只能将那怪物再次镇压，甚至都无法做到完全消灭。”

“你这是说了不如不说啊！”江重山绝望道：“要催动天源铃铛的人只能是天源体，可是你不是说那位天源体早已经陨落了？”

就在这时，凌医圣者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诡异了起来：“你说咱俩现在的状态，算不算陨落？”

江重山也不知道凌医圣者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感觉到对方这么说肯定是有所暗示的，于是认真的想了想：“从某种层面上来说，算是陨落了吧，毕竟肉身都毁了，尽管意识还存在，可是只要没有新的躯体，我们就不能算是活人！”

到了圣阶巅峰的级别，意识和可以说完全是两个概念了，意识是意识，肉身是肉身，普通人的意识必须要依靠肉身存活，但圣阶强者却是能够完全忽略掉这一点。

也就是说，只要江重山和凌医圣者想，他们就能随时找一具肉身，毁灭其意识，占据其躯体，也就是俗称的夺舍。

但这二位都是以行医救世为己任的大夫，他们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做到这一步，所以只能用这样的形式存在了。

“这就对了。”凌医圣者道：“就连我们都能以这样的形式存活至今，更何况还是比我们都要厉害得多的天源体了。”

闻言，江重山当即一瞪眼：“你是说，那位天源体强者其实还活着，只是没有肉身而已？”

“不不不。”凌医圣者赶忙摇头：“这不是一回事，当年那位天源体强者的确是死了，死得很彻底，它如果不死，也没办法将那怪物镇压。”

“不过到了它的那一步，意识就算是消散了，也不等于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我根本天源铃铛中存留的记忆推测，此人的意识在其陨落后的两千万年左右重新汇聚，然后成功转生，像这样的存在，意识一旦汇聚起来，就很难再消散了，所以我猜测，它应该是在不断的转世重生，经历了一世又一世，现在还在某个地方活着也不一定。”

“这……”江重山惊讶了：“这怎么可能？”

以意识体存活于世已经足够扯淡了，要不是江重山自己就是这幅德行，说不定他都不会相信这种事。

而现在凌医圣者告诉他，有人的意识在消散之后有重新汇聚，然后还在不断的转世重生，这简直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