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玉溪楼。
连无锡坐在凳子上,摆弄着眼前这盘难解的残局。
“老爷,查到小姐下落了!”忠心下属阿福拱手说道。
“哼!哪里寻得?之前派去百余人都没有消息,今日就有了?”连无锡将手里的棋子一撒,冷冷的问。
连无锡的脸上露出凶怒之色。他可是记忆犹新,当日自己的女儿可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毅然决然的跟着王尹那个魔头逃走了。连家这一个月都在遭人唾弃,八大派的人天天上门来质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去剿灭天宗。
连无锡他一边要留在洛阳应付八大派,一边又要将人都撒出去找连爱儿。无论如何,他这个做爹爹的都有责任把连爱儿带回来,然后再去讨伐天宗。
他原以为连爱儿这个死丫头,会跟王尹那小子一辈子窝在天宗,没想到居然出来了?
“老爷,小姐已经从天宗出来三日有余,据探子来报时说,小姐身子似乎不太好。”阿福不敢欺瞒连无锡任何情报,全都说出来。
“她一个人?现在她在何处?”连无锡急切问道。
“是的,小姐一个人出现在江城郊外向北八十里,一座小县城的客栈里。”阿福连忙回应道。
“准备一下吧!马上起程!”连无锡赶紧吩咐阿福先去收拾。
“是。”阿福带着房间里所有的人都下去准备了。
连无锡打算亲自带她回家。他知道她定是受委屈了,那日他好说歹说都跟她说不通,现在倒好,这丫头终于尝到苦头了吧!连无锡是又急又气,他急就是怕女儿被那魔头始乱终弃,他气就是恨王尹偏偏要缠着连爱儿,而且连爱儿还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护他。
喝下带着解药的汤药后,不过短短三日,王尹就恢复如初。八位长老严禁声明过全教上下,不能向王尹透露半点信息。所以王尹只是知道王伯和李长老合力解的毒,治好了自己,对于连爱儿的所作所为,王尹一无所知。
刨心乃是元气大伤,就算是吃上好的补药,起码连吃三月才能勉强恢复。
王尹认为连爱儿已经回去,他与她这段感情也终于结束了。他听长老们的话开始着手学习处理一些文批,为了不去想不该想的日日操劳,白天处理公务,晚上就去收复据点。
寨子又恢复往日的景象,半月过去的庆功宴,王尹利用了八大派想先一举拿下白衣教,然后再去对付魔教的心理。在此期间五个据点都收为所用,激励了教徒和黑衣的心。
秦长老还以为王尹会一蹶不振,没想到王尹竟然如此刻苦。想来经此一遭,自己也老了有时候斗不过这些年轻人了。有意将自己的权利一点点分给王尹。
这不,在庆功宴上。秦长老将自己隐退的消息告知众人。
“秦叔?”王尹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说要隐退的秦珂,他不会是在做梦吧?
“尹儿啊!秦叔没你想的这么狭隘。我一辈子都在为了天宗扩大势力而努力,十几年来一直维持着老教主在世的盛况。如今我也老了,这天下就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秦珂拉着王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着。
王尹不明白秦珂什么意思?这是给自己打一个巴掌给一颗枣吗?秦珂见王尹不予以回应又摆出一副无奈的嘴脸。
“前段时间,秦叔逼你逼的太急了,给魔教险些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是我之过,以后啊,教里再有什么事情通通都让王尹去做。王尹,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九大长老的人你也随便用昂!”秦珂非常满意的拍了拍王尹的肩膀说道。
王尹冷笑一声,又重新坐下。秦珂说要隐退,说要让他掌权,可令牌和诛杀令的事只字不提。
宴会结束。
王尹拿着一壶酒坐在屋门口发呆,他看着酒就想起了某人醉醺醺的样子,又看见了院里的火堆,想起某时某地两人互诉衷肠的画面。
那些话依稀就在耳边响起,所有的画面也都历历在目。可他的身边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人了,忽然觉得伤感了起来。
二宝醉的四仰八叉,躺在火堆旁一动不动了。王尹用力把二宝扛到床上。“每次你都喝这么多,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