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见的样子啊!你把门开开!”王尹急声拍门,想解释一下这件事。
眉千骨望着屋里没啥动静,心想着不会是她因为那件事才这样的?
“丫头,你莫要误会,刚刚那女的没有对主上做什么。”他也赶紧帮王尹打圆场。
在门下,她害怕的蹲着。
可怕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她去过那种地方,好害怕被人发现。
“爱儿,你听我解释嘛!你放心,这种青楼女子我对她们不感兴趣的。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是我见过最纯洁善良可爱的女子。你别…你别误会我了!”
王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以为连爱儿此番是因为看见了他与其他女子来往密切。
可他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让连爱儿听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她疯狂的摇摇头,她已经不算是个清白的姑娘了,差点被人玷污,名节不保。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她最不愿意将狼狈的模样展现在王尹面前,而且是如此难以启齿的事情。
她用力的将桌子拖过来,挡在门口拉过梳妆台的铜镜,撩开后背的衣服,照着镜子就看见一个醒目的红字。
连爱儿眼神犀利,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她望着门外的身影。
与其被发现,不如将此先扼杀了。只要把这字除去,她还是那个原原本本的她!
“当断不断,故而为何?我本还想躲过去?连爱儿,你不应该是那些封建女子的做派。我和她们不一样!”
连爱儿心里焦灼,这件事他迟早会知道的。躲躲藏藏又怎是正解呢?
“长痛不如短痛!这耻辱的东西留不的。”连爱儿自言自语的盯着钉子里的她,暗自下了狠心。
王尹说的没错!
她才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比的。她现在是整个天宗的少夫人,又是连家未来的接班人。
她怎么能自哀自怨?
一双几近风魔的眼睛,拔出匕首,毫不犹豫的扎在红字上。
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她竟然露出了一抹怪笑。即便疼的厉害,她还是一狠心拿匕首刮开了那处的皮肉。
咣当一声。
门外两人面面相觑,都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眉千骨用内力震开了门,冲进来就看见连爱儿倒在血泊里,手上还抓着匕首。
在她肩上还有一小块皮肉被剜的血肉模糊。
“爱儿!爱儿!”王尹一把抱起晕死过去的连爱儿,他不知道为什么,连爱儿为什么会这么糟蹋自己!
肩膀上的伤触目惊心,眉千骨凑近看看,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暗叫不妙。他早该想到的!
情况紧急。
王尹也顾不得什么礼教,便脱去她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眉千骨看到他的动作,识趣背过了身子,叹息了一口气。
随着衣服被掀开,一条条鞭伤红肿不堪,还有手指上一圈圈的紫红伤痕,显露出来。
看到满身的伤,他一把扯过眉千骨的衣领,愤怒的质问。“爱儿她怎么了?你不是说爱儿只是在外流浪吗?这伤哪里来的!回答我!她这伤哪里来的!”
眉千骨先前不知道这丫头被人用了鲸刑,还以为只是受了一顿毒打罢了。
本想借着这件事让这丫头保密,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眉千骨觉得他真的枉活了一百年。
“你先冷静一下。”
“你叫我如何冷静!”
两人都急了起来,各自吼出高音。
眉千骨一把扽开王尹的双手,厉声喝道:“你这样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想给她处理一下吧!我在外面等你!”
被推开的王尹,差点又失去了理智。他在万般无奈和痛苦之下,帮连爱儿包扎好,就一语不发的坐在院子里,听跪满院子的黑衣讲着前因后果。
天香阁,暗室。
“怎么又把我抓过来啦呀!我真的是不认识这个女的,大哥们,行行好吧!我只是个普通种田的。”
挣扎到满脸通红的农民,又被黑衣抓到了天香楼里,他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仍旧抗拒不了黑衣的押送。
“老实交代,把你知道的再说一遍!”黑衣一把扯掉农夫的头罩,厉声喝道。
眼睛突然被亮起的蜡烛照的生疼,一把大刀架在农民的脖子上,他惊出冷汗,惶恐的举起双手,用颤抖的声音说。
“前几天一个女娃娃过来用首饰换了我的牛推车,还和几个街坊换了吃的。之后我没遇见过她了!”
“你呐!看见什么了?”屋里还不止农夫一个百姓,此刻被审问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同样是脖子上架着大刀,冰凉的触感紧紧贴在男人的皮肤上。
顿时,他动都不敢动!
“哎哎哎,别!各位大哥!我只是个老老实实的本分人。进城卖面的时候看见了郊外有个女的推着推板车上面拉着一个男人,不知道是死是活。仅此而已!”
这个男人穿着黄土色的麻衣,腰间系着一块皱巴巴的灰布,上面沾满了白色粉末。他哭丧着脸,抱着拳央求着满屋子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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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里的六个混混,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们全都匍匐着跪趴在地上,各个瑟瑟发抖。
“我…我们没碰…没敢碰她,只是卖给了红姑,赚了十两银子。”一个混混磕磕巴巴的说出了两句话。
话音刚落,眉千骨一掌猛拍在桌子上,一股威慑之力弥漫在整个屋里。
角落里被五花大绑的打手,都老实的跪在地上,哪里还有原先的凶神恶煞的狠劲?一个瞎了眼的女人,顶着蓬乱的头发,倒在他们身边,张着嘴巴,不停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