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酌眼里迸发出无限的怒火,在大叫一声后,“慕允儿!”他甚至是冲进去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慕允儿。
焦急,心疼,崩溃,甚至是愧疚自责。
王尹从始至终的脸都是面如死灰,周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他掏出匕首,用力一挥。麻绳就被尽数割断,早已没了意识的慕允儿,倒在慕言酌怀里一动不动。
“怎么会弄得这么惨!你不是说她安全得很吗?你说我们不要把内斗当作工具,攻击身边的人,那你们怎么敢!王尹,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慕言酌心疼的看着怀里,身体冰凉的妹妹。又急又气的质问,脸上的青筋暴起,早也是憋红了脸。
“我知道我欠你一个解释,你放心!人是在我的地盘里出的事。我会查清楚的!现在还不能确定就是我的人干的,也许是有人刻意嫁祸呢!”
“我妹妹都已经这样了!你竟然还想着推卸责任!王尹啊!王尹,我一开始就没想着对连爱儿做任何不妥的事。一切都是李文浩太激进,他毕竟和我不是一条心。但我身为太子!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
慕言酌抱着慕允儿,一脸幽怨,无奈夹杂着悲愤的情感,几乎是歇斯底里的质问着王尹。
有很多时候他身处高位,身不由己的事情不比李文浩的少。说白了,他们都是朝廷纷争的浮毛罢了!
慕言酌红了眼眶,“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你们怎么…”说到情浓时,哽咽了,他咧开嘴倒是要哭了的样子。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应该是失血过多。也不知道在这被困了多久,你再拖下去肯定没救!”王尹暗自也憋了一口气无处撒,现在是他这边理亏。
“你有办法救她?”
“试试吧!”
慕言酌猛的把慕允儿抱起,就送到旁边的房间里。点了灯,昏暗的房间被瞬间照亮。
刚才月光下还没注意到慕允儿嘴上也有伤!“什么事要逼着她咬舌!这…这脖子上怎么也有伤痕呢!”
慕言酌将她放平在床上,没了腰带的束缚,衣裙自然的散落在床上,王尹只是余光扫到便立刻背过身子。
“到底是哪个畜生!我要杀了他!”慕言酌虽然也是男子,但毕竟是亲生哥哥,当然比外男处理起来方便。
他一声声的谩骂,“行了,你有谱没谱!”
王尹转身,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这是什么?”慕言酌紧张兮兮的问道。
“回魂丹,保命用的。扶住她!我现在要用内力把她体内冻结的血重新流起来。我记得你也有内力,那就一起吧!多一份力量多一份生机!”
“好!要注意什么?”
“不用输的特别猛,她没有武功,女孩子经脉很细,承受不起的。”
他们合力给慕允儿输了一个小周天和一个大周天。慕言酌此时卸了力,因为他摸到了她的手慢慢热了起来。
“活了!活了!”慕言酌欣喜若狂,转眼间看着她,又哭了。现在的他根本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不像是运筹帷幄的心机之人。
自古都说,皇室血亲最为寡淡。抛开九子夺嫡之典故,这血亲之间,应乃有人之常情。
郊外。
百余人带着火把,地毯式排查。果然在一邻近海岛的边界找到了躲藏起来的刘宝恩。
李文浩的刀已经出鞘了,用力的砍在他面前的树上。吓得他连滚带爬的逃。“刘宝恩!竟敢公然投毒,谋害皇室贵族。给我押下去!”
逃,逃得掉吗?
清风眼眸微动,似是想起了什么。看着李文浩气爆的样子,恨不得把刘宝恩生吞活剥了,一把拎起他就往回走。
“刘宝恩犯了什么事?主上要出动这么多人,只为了抓到他?”清风现在已经是慌了,他从不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可现在他已经开口问了。
封一微微蹙眉,看了他一眼。“怎么半天不见,被夺舍了?”瞧着是一句玩笑话,当不得真的。可对于清风来说,犹如巨石压在了心上。
林宅,子夜时分。
夜晚的凉气,顺着窗户缝隙流了进来。连爱儿套着一件毛外披,跑到慕允儿房间去。
她与杏儿一起,帮着慕允儿沐浴更衣。在这途中,慕允儿清醒过来。
“夫人,公主好像是醒了!”
“醒了?允儿!允儿!”
连爱儿赶紧凑上前轻轻摇了她一下,她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睛。
她嘴巴开开合合却没有半点声音,连爱儿直道是她太累了,虚弱到极点,连气声都发不出来!
屋外。
澈洌和几个守院子的暗卫,跪在地上被王尹盘问。
“主上,属下真的没有发现任何形迹可疑之人。还请主上责罚!”
“身为暗卫,竟然渎职。天宗养了你们这么多年,那些本事都是喂了狗了吗?”
王尹压着声音,怒而不发,克制得吓人。
连爱儿替她换好衣服,扶她一瘸一拐的回到床上。
见她发白的嘴唇,铁青的脸色,连爱儿赶紧喂了她一口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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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吞进去的水全数吐了出来,她痛苦的掐着脖子,嘴里念叨什么却听不见。
“啊!这是怎么了!允儿你别吓我啊!王尹,王尹!”连爱儿愣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只能想到搬救兵。
听到屋里有叫声,慕言酌是第一个冲进来的,王尹是第二个,澈洌紧随其后。
慕言酌看着掐着脖子,在抠吐的慕允儿吓得脸都白了。他回头看了连爱儿一眼,“这是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喂了她一口水!她就吐了!现在还…这样!我也不知道啊!”连爱儿也是急得语无伦次。
慕允儿看见了跟王尹一起进来的三大护卫之一的澈洌,显得尤为激动。
由于她现在发不出来任何声音,只能用肢体语言代替。她用手指指着澈洌,然后再指指自己的喉咙。
澈洌后背发凉,只见到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更是慕言酌那双眸子,火光冲天,似乎要将他弄死的意思。
另一边夫人疑惑诧异的目光,还有主上冷眼旁观的注视。澈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是我,不关我的事。主上您要相信我!”他甚至都忘记了称谓,急忙解释。
虐待公主!
澈洌可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