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无锡挑了挑眉,死死的瞪着他。用酒杯敲击桌面,“哦,换而言之。你配吗?”
红彤彤的两颊,一口酒气嗝出。两只眼睛如同野兽般的狠劲,一巴掌打飞酒坛,嚣张地趴在桌子上,用手指着自己,怒吼咆哮:“她只爱我一个人,要不是你这个当爹的百般阻挠!我和爱儿早就过上神仙眷侣的日子了!怎么?难不成你要藏她一辈子?”
咔嚓,桌面裂开一条缝。
连无锡跺脚起身,“那又怎么样?就算是豁出我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酒精上头。
血气翻腾。
王尹讥笑一声,脚下生风,两步并一步,踩着碎石块飞踹而去。
连无锡抬起右手格挡,翻身出拳,紧跟着劈腿下跺。
他转身下腰,躲过拳击。利用贴地的滑步,余光瞄过,地上竟然有一大片被踏坏的石头。
他随之闪到连无锡身后,出双爪。取双目,连无锡双手下压他的手,反手绕着,随便套了几招。
他紧紧抓住连无锡的手臂,往后猛的一折,连无锡利用身子反转,巧妙的化解了这套动作。
借着酒劲,打斗中是拼了命,王尹他像是饿狼扑食似的,不停的狠斗恶虎。
两人都没留后路。
光是跳到房顶上那几掌,波及的气浪将西院搅得满目疮痍。
一会儿瓦房被掀,这会儿外墙被打出好几个洞。
以至于惊动了整个林宅的三方势力!
“王尹你不是说要娶她吗?现在居然要杀自己的老丈人!”李文浩拿起地上还未摔碎的酒坛,嗅了嗅抿一口。高喊调侃,他想看一场好戏的。
“哼,怎么?你也想跟我争?!”他恨不得大杀四方,转头用傲视群雄的眼神仇视他,今日新仇旧恨就一并清算了吧!
连无锡的伤未痊愈,打起来渐渐处于下风。可王尹根本没想过要放过这个好机会,脑海中挥之不去浮现的画面,使得他不再清醒。
“连伯伯,我来助你!”随着一声喊叫,慕言酌从亭子前飞身而上。两大口酒坛快速飞来。
他凶狠的瞥了过,左脚踢碎其中一个,另一坛被他拿住了,摘掉封口,咕嘟咕嘟喝了起来,内功运起,这满身酒气,瞬间散发得干干净净。
在他喝酒的间隙,连无锡倒是秉持着老狐狸的传统,打出毒烟。
还好及时使用龟息法,屏住呼吸。他眼疾手快的把酒坛洒出去,破坏了大部分的毒雾。
前后夹击,胜之不武。
慕言酌负责他激烈地近身肉搏,牵制住他的方圆,连无锡再趁此机会,将他灭了。
王尹被连无锡一掌打出十丈有余,撞出外墙,滚到大街上去。
“噗!”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仍旧没有击败他的熊熊斗志。
当他发现站不起来的时候,一左一右的人影越来越近。
他绝不是穷途末路,无处可逃了。他虽然身负血海深仇,但并没有哪次是真正拼了命的。现在斗志拉满,嘶吼呐喊:“来啊,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连无锡贪婪地笑着,因为此刻终于可以把他这个祸害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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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合力,朝着他奔来。
“疏啦~”
天空中飘过一团像白色雾气,看不清的快闪而过。带着气流,梆响的落在三人身侧。
慕言酌被扇了一巴掌,拍在地上。半边脸都是挫伤,流了不少血。
见到此情景,慕言酌本就一肚子火压着没处发泄,现在倒好了,命也不想要了准备一起发疯。
连无锡看出这团雾气是障眼法,没有贸然行动。“想杀他,也不掂量掂量?尤其是被我这种人,抓到!”
眉千骨浑厚的男女声在耳边回响,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连无锡决定放手一搏,!
他一袭白衣,金纱飞舞,并没给连无锡二次伤害王尹的机会。
倒计时年关,四天。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床头。连爱儿舒舒服服的伸展了懒腰,爬起看向屋外。
院内仍有黑衣和连家军的把守,她摇摇头叹息一声,转头去洗漱。
“夫人,你怎么自己就收拾好了?我还没来得及伺候呢!”杏儿端着茶水,进屋发现她已经弄好了,略带失落。
“我的好杏儿啊!你怎么总是如此可爱?我呀,又不是那些千金贵族,自己洗漱完全没关系的。这几天大家都很累的,哪里还想着那些规矩?”
“夫人,主上特别交代过。一定要时刻注意您的身体状态,怎么能让您做这些?要是被发现了,我可是吃不了 兜着走!”
“呦呦呦,谁敢欺负我妹妹啊!对了,你们主上呢?”
杏儿两眼瞪得大大的,惊讶至极。“夫人,您不知道吗?昨夜主上和您爹喝了一晚上酒呢!”
她险些叫喊出声,惊奇不已,露出质问的口吻,“啊?他和我爹喝酒了?还喝了一夜?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杏儿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昨晚的事情。“昨夜,他们还比武呢!动静很大,可没人敢去看看到底怎么样!我也是听那帮连家军说的,好像是他们盟主更胜一筹!”
听到这,她心下一悬。十分担心王尹,怕他被爹爹伤了。
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往外奔走。
“十一,王尹呢!”她急急忙忙的拉住守在院外的黑衣。
“夫人,主上现在可能不便见您。正和眉长老在外议事呢!”十一赶紧拦住她,神情严肃。
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好为难。只是心里没底,便问:“听杏儿说他受伤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仔细说与我听!”
“夫人,昨夜您不在。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发酒疯呢,打架了而已。主上是什么人,怎么会怕他们?”
“说实话!”
“夫人,您最好不要知道得太多,主上交代过。这事啊,您别管了。”
她深呼吸,决定不与他发生争吵。从怀里掏出琅琊项链,“带我去找他!现在,马上!”
十一死死盯着她手里的项链,如临大敌般,经过他短暂的纠结。“夫人,请跟属下来。”
一路走了好久,她心中开始有了疑虑。“你确定你是要带我去见他吗!?”
“夫人,快到了!劳烦您再耐心等一下。”她看着眼前的十一,心里打起了鼓。
又走过两个胡同,穿过桥洞。跟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前面已经没路了,十一,你如果一开始就不想带我去,你可以直说。没必要这样!”她憋了一路的话,非常不满的样子。
十一漠视前方,“夫人,属下也是听命办事,还望夫人见谅。”
他说完,从后边传来脚步声。
她似是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心中明了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