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望了一眼屋里的二小姐,领命离开。他与二小姐几乎是一同长大,最知性情,若是醒来发现王尹不在定会在与盟主闹的不可开交。
他也不愿看见昔日父女关系就此决裂,出了院子便直奔王尹而来。
城门口。
封一带着若干暗卫前去支援,李文浩见到人群里的清风后,勃然大怒。
揪住他的衣领便厉声质问:“你明知道公主心悦于你,她为了跑去见你连自己的安全都弃之不顾。你倒好,利用完她就不再管她了是吗?你还配做人吗?”
清风用力推开他,卯足了心气回怼道:“李文浩你少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想教训我?你还不够格!”
“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我看你们还能嚣张到几时?都等着被凌迟处死吧,包括你的主上!”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跟主上也没有关系!要承担我一人承担便可!”
“你想承担?公主乃皇室血脉尊贵无比,别说是王尹了,就算是搭上你们天宗所有人的脑袋都万死难辞其咎!”
两人都不太理智,互相抓着对方,谁也不让着谁。
“够了!还嫌现在不够乱是吗?”封一一脚蹬开李文浩,薅住清风,用力打出一拳,他嘴角被打出血来,险些侧翻在地。
“主上肯定也在为此事奔波才会命我们前来,你们要是还想找到公主就赶紧去搜查,若是等她被带出了海,真就完了!”封一大声喝道,几人一听确实如此,都不再敌对。
“现在不能漫无目的地寻找,我觉得应当分几个段一起搜寻。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劫走了公主,对方的意图我们都不知道。东西南北四个出口全有你们金陵卫的人把手,要想悄无声息的将人运出去不是易事。再说,外面埋伏在个海岛之间的节点有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所以你判断,公主很有可能还在城中?”
“是的。”
几人还在商讨,澈冽便跑着过来报信。
“主上亲自跑了城南和城北两个地方,找到了些许线索。地图给我!”澈冽抢过李文浩手里的海城地图。
“据附近的商贩说,戌时不到,便有一帮乞丐打扮的六个人,鬼鬼祟祟的从西餐厅后巷抬出个大箱子,主上一人沿着轨迹查过去,发现他们逃窜到城中乐坊的尾巷,便消失了痕迹。”
“主上在戌时过半以后就特命我去四个门守着,过不久你们金陵卫也来了。所以肯定是还藏在城中,特别是这一片。现在就只能靠李大人拿着官府的印鉴,挨家挨户的搜查了!”澈冽指着城北和城中的连接点补充道。
“全体金陵卫,速速前往!”李文浩大手一挥,驾着马带上人就往前冲。封一指挥了三批人,又与澈冽和清风一起去帮助李文浩寻找公主。
林宅。
王尹盘腿坐于床前,阿福将生机丹塞进他嘴里。
之前给二小姐输送内力之时他也在场,便知道王尹的内功心法是属于至刚至阳,正好与他自己修习的土木功法吻合,便自作主张的给王尹疗伤。
又耗费了他一半的精气神,才确保在一个时辰内将其唤醒。
王尹睁开眼睛的同时,就觉得背后有一股暖流进入体内,嘴里还有半颗没化开的药丸。
手抓了抓,力气大不如之前。见他有了反应,阿福立刻说:“既然醒了就赶紧运功疗伤。”
他将嘴里的药艰难的吞进肚子,捂着他本就受伤的胸口,用极其虚弱的声音问道:“为什么救我?”
阿福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实话实说。“我与二小姐从小一同长大,她待我很好,盟主也很栽培我。我不想看他们父女再次闹出嫌隙。另外,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他眉头紧锁,侧头问去:“怎么?”
阿福冷哼一声,不屑的瞥了一眼他。“盟主待会儿就要带二小姐回海津了。你觉得错过这次,你这辈子还能见到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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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要离开他,心中就像是被揪起一般酸痛。忍着身体的疲惫和疼痛,强行运功,即使疼哭了也不停下。
卯时。
码头之上,一艘四十多丈长,十五丈宽的大船收起了船锚。
连无锡先带着两百连家军与连爱儿先返程,剩余的连家军再坐别的船回去。
王尹换上了连家军的衣服,在阿福的带领下混上了船。
“爱儿~”他看到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她,很是担心。连忙拉住她的手,蹲在床下不解的望向阿福。“她怎么了?”
“大夫说二小姐这是急火攻心导致的肝火郁积,已经好几次了,得好好调理才行。又怕她中途醒来寻你,所以盟主给她喂了食梦散。”
他微微眯眼,试探的问:“食梦散?这药我只是在古书里看过。没想到这世间真有此药?我记得,这药用量需得十分精准,一个不小心用量过度就会醒不过来。他是她爹啊!怎么能用这么危险的药来控制她呢?”
他看着她满脸的担心,语气也颇有不满。
“你懂什么,盟主怎么会伤害二小姐!?好了,趁现在赶紧把二小姐带走吧!”阿福立刻反驳道。
转念一想,他立刻起身去抱她。
刚碰到她的身子,船门就被人打开。连无锡带着连家军站于门前,怒声响起:“你要把她带去哪?”
阿福被几人押走,王尹注意到连无锡身后站着一排拿棍子的连家军。
他不舍地看向在昏睡着的爱儿,无论结局如何,他今天就算是死也要和爱儿在一起。
他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侧回身子,满腔敌意的望着连无锡。却在开口的同时压低了嗓音,“你我的恩怨必定是要清算的,也不外乎早点晚点了。出去谈!”
连无锡挑了挑眉,见他这副虚弱的样子,也谅他翻不出什么花来,竟让他从眼前走过,出了船舱。
在甲板处,前前后后堵满了百来人。王尹站于中间,被围了起来。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如果你把爱儿嫁给我。你们连家和天宗的所有恩怨都可以一笔勾销。”
“口气可真大呀,你一个毛小子凭什么能和我谈?天宗表面上是你在掌权,可背地里仍旧有不少你爹的旧部在运作。”
“是,我承认这一点,在短时间里我无法改变。但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