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爱儿在屋里和杏儿打包行李,“夫人,您哪来的这么多红丝带啊?是咱们去庙的时候,您求的吗?”
杏儿帮着里出了十来根,还有两串开了光的玉穗。
“昂,你先放着吧!等我理好,把它们分了去!反正也是给大家求的。”
“夫人,您还真是菩萨心肠。他们…难道是指外边的黑衣吗?”
“不然呢!哦,我突然想起来了。”她被提醒到后,赶紧起身在床下一顿翻找。
“夫人,您找什么呢?”
“哎,我摸到了。”
杏儿连忙凑过来,好奇的问。只见她笑意盈盈的从身后拿出一条玛瑙金石手串。
“杏儿,这是我给你求的。大师傅开过光的,你要贴身带知道吗!”
杏儿望着被夫人硬带上的手串,心里五味杂陈。
“夫人,这太贵重了!我,我….”
“哎呦,傻杏儿!咱俩还分彼此吗?如果我和王尹成婚以后,你就是我最亲近也最牵挂的人了。这个虽不值万金,但是这是我偷偷给你攒的嫁妆!省得我不在你身边,被人给欺负了!”
杏儿听出了夫人的意思,脸庞瞬间红了两个度。“哎呀,夫人!您又取笑我呢!十一他不会欺负我!”
连爱儿露出姨母笑,侧身瞧着杏儿,意有所指。“哦,我也没说是他呀!”
她的目光落在红绸带上,心中仍有牵挂,也不知道王尹现在到哪了!
算了,他也是为了保全自己,要不然怎么会连提都不提,一个人往回赶呢!
这样想后,心里就好多了。
“好杏儿,我出去一趟。你先收拾着哈!”
“哎,夫人!”杏儿赶忙追出去,见澈洌跟了上去,便停住了脚步。
连爱儿手里提着一块小布袋,里面装着东西。
“夫人,这时候都天黑了,你要去哪!办什么事只需跟下人说一声即可。”澈洌连忙上前询问。
她摆摆手,继续向前走着。“这事交给别人会显得不真诚的。”
澈洌权衡轻重,一步踏前,挡在她面前。“夫人若是不信任下人,交给我去办可还有不妥?”
她一见澈洌反应这么大,心里不知怎么有些抵触。
心念又一想,人家这也是为了她好啊!
连忙凑过去,小声说:“澈洌,我知道你担心我。这样吧,你护我前去可好?我也不是去玩,就是去衙门找李文浩告个别。毕竟朋友一场,这一别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澈洌的表情有些意思,她看着他先是皱眉,然后脸色变得不悦。
见他奇奇怪怪的犹豫不决,她急忙开口,“是不是好朋友了!这点小事你都不帮!”
“夫人之命,澈洌没有权力不允。”他再没看过她一眼,退至一旁。
连爱儿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多了几分小傲娇?
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惺惺离开。
衙门。
小旗卫领着她直通内堂,果然不苟言笑的李文浩,正端坐在案桌前看书呢!
“大人,郡主来了。”小旗卫做出请进的动作,她随之进入。
李文浩随意摆了摆手,小旗卫便拱手行礼,离开了。
他煞有介事的看着眼前人,忽有猜测。“郡主大晚上的只身一人到此,是他的用意?又想说什么?”
“少装!王尹回去了,你会不知道?我今天来是跟你告个别的,拿去!”她将红绸带绑在玉穗子上,递了过去。
他瞳孔微颤,皱起眉头,意外的看着她。
“她,可知道她这番话包含的意思!?”李文浩心里在揣度这句话的含义,出了神。
“哎呀,拿着呀!我手都举酸了!”她摇了摇手里的红绸带,下方的玉穗子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
李文浩犹豫的上前接过东西,“我之前去寺庙求的,专门找法师开过光。你放心,有了它呀!你不会一辈子打光棍的!朋友一场,不用太感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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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他心里泛起了嘀咕,复杂的看向她。
“你来,就是说这个?”他有些不太相信,疑惑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猜忌。
她没好气的说着,“不然呢!法师说了,心不诚则不灵!你这个人本来就轴,心思又重,还特别小心眼!脾气也不好,但是总体来说还挺有抱负和忠心的。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不管允儿的!对吧!”
他将玉穗子抓在手里看了看,发现是云盘龙纹,刚好他就是属龙的。
从来没有人就像连爱儿这般!对他这么上心,一时间恍惚了好久。
“我留了二十精兵在钱塘,公主不会有事的。”明显他的态度软了下来,算是给她的一个正面回答吧!
“信上写中毒了,也没有细说情景。允儿她到底怎么了?你好端端的干嘛又撤回来?”
“公主的事情我不便与你多说。总之她没事的,你不必太过牵挂!时间不早了,你一介女流不适合长时间待在衙门。”
“哦!”她低落的回答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他再三犹豫,最后还是开了口。
“朝廷接下来会有大动作!告诉王尹,不要轻信任何人!还有你爹,叫他多提防眉千骨,他一旦反水,后果很严重。可能会导致三方势力都有所变动。”
她转身想要再细问,却看李文浩已经坐回到案桌前。
“走了哈!”她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说完,便离开了。
李文浩卸了所有包袱,直直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心里默念,“朋友,再见。”
见到她出了衙门,澈洌赶紧迎了上来。他自然的接过小布包,将怀里的牛皮纸袋放在她手里。
“嗯?奶糕?你怎么会买这个?”
“你不是爱吃嘛!”
“嗯!怎么?现在不装了?一口一个夫人的,你们三个现在都变了。”她边吃边抱怨。
澈洌听到这句又开始不说话了。
“啧!”见他如此,嫌弃得看了他一眼。
接收到信号的他,抿了抿嘴。
“不是我们变了,是使命和信仰需要我们保持冷静和刚强。毕竟,以前在江城我们只是你的护卫,守好你的安全便可。”
“我又没怪你们!现在大局本来就动荡,你们是王尹的左膀右臂,我又怎会真的去计较!?”
他看向她,叹气的摇摇头。
连爱儿突然回头看他,眼里满是疑惑和嫌弃,“我和他只是朋友,你可别学王尹那个醋王啊!里面的东西是给你留的,除了他,整个天宗你独一份!”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澈洌原是在想以前那些快乐的事情,他叹气是因为那些美好的时光回不去了。
他一直都知道,在她心里清风,封一还有他,都是一样的份量。
“天宗独一份?也亏她想得出来!”澈洌拿出里面的玉穗子,明显被她的真心打败了。
他看向驻足在摊贩面前的连爱儿,眼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