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卿归家后,又将自家妻女一顿训斥,并把方巧巧禁了足。
而后他又亲自去了趟金玉满堂,又花了上千两,挑了份歉礼,交代给自家夫人。
因着鸿胪寺卿事先和祁君麒打过招呼了,所以方夫人带着歉礼进宫也无需额外递牌子。
等到了月宫时,恰巧碰上祁悦在午休,方夫人以为祁悦还没消气,带着丫鬟和歉礼踌躇地等在主殿。
大约一柱香后,祁悦才醒过来,由荷香服侍起了身,才慢悠悠地去主殿见方夫人。
见到祁悦的方夫人,如临大赦,赶忙行礼,“臣妇参见长公主,长公主万福金安。”
祁悦靠坐到主位的榻坐上:“免礼,不知方夫人来见本宫所为何事?”
方夫人:“小女昨日在金玉满堂言语无状冲撞了长公主,臣妇特地来替小女向长公主赔罪的,我家老爷昨日一回来听闻此事,就将人好一番训斥,并关了禁闭。”
她边细细打量祁悦的神色,边朝丫鬟使眼色,将准备好的歉礼献上,“这是我家老爷专门给公主的赔罪礼,一点薄礼,还望长公主您不要嫌弃。”
丫鬟低着头将东西呈上,祁悦挥手荷香打开看看,一开锦盒,她瞥了一眼,是套成色上好的红翡头面。
方夫人见祁悦虽面上不显,却微微点头让人将东西收下了,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祁悦收了歉礼,也不忘给连孟谊上眼药,“方夫人和方大人的道歉本宫收下了,令爱虽有些娇蛮不懂事,但也不失一颗赤子之心,对朋友也是仗义的很,只是令爱所交之友,恐怕不是良人。”
祁悦嗤笑一声,继续道:“昨日那人见令爱晕了过去,人就找机会偷溜跑了,实在令人不齿。”
昨天一见到女主,祁悦出了金玉满堂就派人把人盯住了。
方夫人闻言,眉心一皱,昨日送自家闺女回来的只有金玉满堂的店掌柜,可没有那半分的友人之影,回去得派人去好好查查,若真有这样的人,可不能让巧巧再与之相交了。
方夫人:“多谢公主善意提醒,臣妇感激涕零。”
祁悦:“嗯,回去吧。”
方夫人见祁悦不想再多招呼她,便行礼退下,由荷香送出了门。
荷香刚将人送走,却瞧见不远处背着药箱踌躇打转的少司晏。
荷香:“少司御医站在此处做甚?是来给公主请平安脉的?”
少司晏嘴巴张了张,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蹦出一个嗯字。
荷香点点头:“公主此刻正得了空,少司御医请随奴婢来。”
少司晏抓着药箱带子的手紧了紧,满心忐忑地随着荷香进了月宫。
这次荷香带他走到主殿停下,进去通禀了祁悦才让他进去。
祁悦懒洋洋地靠坐在主榻上,用手支着脑袋,闭着眼睛没有看他,听脚步声停下后才开口。
祁悦:“少司御医是来找本宫的,还是例行诊脉来的?”
少司晏内心很矛盾,一直告诉自己要恪守君臣之礼,但他又对公主的刻意接近无比悸动。
这份悸动,如今比起四年前的初次遇见更甚。
他想能一直守在公主身边,想正大光明的拥有公主,而不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
少司晏想清楚后,他说:“微臣是来给公主请平安脉的。”
祁悦睁眼,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后开口:“你确定只是请平安脉?”
少司晏心底有些不安,似乎感觉她问的并不单单指请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