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悦看他欲言又止,又满脸不安的模样,终究是叹了口气,他这性子,不应该逼他这么紧的。
祁悦:“算了,不为难你了,给本宫诊脉吧。”
少司晏走上前,放下药箱,取出脉枕和诊帕。
祁悦将衣袖拉起,露出光洁白皙的手腕递过去,却没有直接放在少司晏放好的脉枕上。
他低垂着眸子看着悬在半空中的细白小腕,喉结滚动两下,接着伸手小心将她的手腕放到脉枕上搭上诊帕。
做完这些,少司晏闭上眼开始给她细细地诊脉。
祁悦另一只手在榻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每敲击一下,他的睫毛就会细微地颤一下。
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少司晏才睁眼放开她的手,他恭敬地退到半米外。
少司晏:“公主身体十分康健,只是近日可能有些许燥火,微臣给公主开些下火的汤药。”
祁悦撇撇嘴:“不许开,本宫才不喝那些哭啦吧唧的汤药!”
少司晏:“公主,不苦的……”
祁悦:“不苦那就你替本宫喝,反正本宫不喝!”
少司晏:……
少司晏:“那便不喝吧,公主平日可以多做些有益身心愉悦的事,如此就可以散去那些许燥火。”
祁悦:“本宫为何会生出这点燥火你不懂?”
少司晏:……
少司晏:“要不公主还是喝点汤药吧……”
祁悦怒了:“榆木脑袋,滚滚滚,赶紧给本宫滚,看见你就上火!”
少司晏劝道:“公主还是少生些气,以免燥火变旺,微臣先行告退了。”
等他走后,祁悦感觉真的离谱,这自己宫里头的这个年纪太小,玩不得也罢了。
结果这个能玩的又太死板固执了,玩不了?
她就不信了,她都穿成一个长公主了,还玩不到一个男人?
祁悦:“荷香,随本宫去找皇兄!”
荷香:“是,公主!”
不得了了,公主今日的燥火好像真的有点大,估计是被少司御医刺激地更盛了……
二人经过御花园时,正巧碰上了随小太监正欲去御书房的国师衣白。
只是那小太监忽然闹了肚子,一时着急下,将人暂时留在了御花园,偏偏衣白又是个路痴。
在皇宫里待了将近十多年,平日没有皇帝召见都是待在渡尘观里修行的。
祁悦瞧见他时,他正站在御花园中的荷花池边赏着荷花。
身穿月牙白衣裳,外面披着件玄黑外衣,及腰的银发随意地披在身后,修长的指尖上撵着一串冷色念珠,侧颜精致如建模般,整个人看上去清冷绝尘,宛如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