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胆大的宫婢硬声道:“迎溪姑姑,您这是做甚?奴婢可没犯什么错,您可不能滥用职权随意打杀了我们,皇后娘娘素来以仁德治下,您这样岂不是污了皇后娘娘的名声!”
那几个宫婢太监听了底气也足了不少,边哭边喊:“迎溪姑姑饶命啊,奴婢/奴才到底犯什么错了,您要这般啊……”
荷香厉声道:“你们这几个贱奴贱婢,方才鬼鬼祟祟地交头接耳,现在又满口胡言诬蔑皇后娘娘声誉,简直该死!”
“有没有罪错,等我与迎溪姑姑禀告了皇后娘娘和长公主,将你们交由掖庭审讯后,自有分断!”
迎溪听了那言论更是气恼,上去就甩了那宫婢狠狠一巴掌,“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皇后娘娘是你的主子,你竟敢如此污蔑娘娘,说!你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那几个宫人听到要被送到掖庭,吓得只敢哭喊救命,被甩了一巴掌的宫婢捂着脸,只停顿了三秒就立即喊冤。
“迎溪姑姑您怎么能这般含血喷人,奴婢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绝对没有被人收买……”
迎溪不欲与其再多费口舌,直接唤人将那宫婢绑起来堵上嘴,剩下那四个宫人见此情形,也不敢再说话了,只是跪在地上小声抽噎着。
殿内二人也聊的差不多了,荷香听着里头的脚步声,掐着点将殿门打开。
王皇后将祁悦送出来,二人还有说有笑的,看着门外情况,也是心领神会了。
待祁悦携荷香离去,王皇后直接派人将那几个宫人押到了掖庭。
剩下的也让迎溪全部审查了一通,若有来迟或是没来的,直接去抓住扭送掖庭。
趁着王皇后清理坤宁宫,祁悦带着荷香大摇大摆地去了翊坤宫,可得让贤贵妃有的忙一会儿,免得被她觉察到。
贤贵妃斜靠在榻上,由着宫婢替她上丹蔻,听到祁悦来了,她指尖一颤,丹蔻直接上歪了。
宫婢见状,吓得哆嗦:“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贤贵妃一巴掌甩了过去,将那宫婢扇倒在地,细长的指甲在细嫩的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
正巧祁悦带着荷香进入殿内,瞧见这一幕,语气阴阳道:“哟……贤贵妃好大的脾气啊,难不成是不乐意见着本宫,这才拿婢子撒气?”
“公主安好。”贤贵妃僵硬着脸色行礼,又朝那宫婢恼怒道:“晦气东西,还不给本宫滚下去!”
那宫婢捂着脸,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贤贵妃扯起僵硬的嘴角,解释道:“……公主真是说笑了,只怪这贱婢粗手粗脚,将臣妾的丹蔻画歪了,并不是对公主有什么意见,公主能来翊坤宫,是臣妾的荣幸。”
又冲着秋水恼道:“呆愣玩意儿,还不快将软椅端来给公主?”
祁悦睨了那名唤秋水一眼,嫌弃道:“贤贵妃这婢子不行啊,没半点眼力见,这要在月宫,早被打发到外殿做粗使活计了,也就贤贵妃不挑。”
荷香在一旁提醒道:“公主,咱们那儿就算是外殿也没这么蠢笨的。”
声音虽压低了许多,但还是被贤贵妃听了个清楚,她脸色瞬间不好看起来。
偏偏祁悦像没看到般,还故意惊讶道:“原来是聪明的全进了咱们的月宫啊,那倒是难为贤贵妃了……”
秋水低着头抿着唇,端来软椅,恭敬地退到一旁,荷香扶着祁悦坐上去。
贤贵妃颇有点咬牙切齿:“公主今日来臣妾的翊坤宫,到底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