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白动作一顿,转过去认真地回答她:“公主,内力不是万能的。”
等穿好衣裳,二人一出寝殿,就被不远处的慕容鹤唳给吸引过去了。
祁悦眯着眼瞧去,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慕容鹤唳听到,“咱们月宫啥时候养了条落水狗呀?”
荷香:“回公主,慕容公子已经站了四个时辰了……”
祁悦一惊,“那还愣着做什么,打晕了丢回房间去啊,别淋病了!”
话音刚落,不等慕容鹤唳反应,冷月再次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身后。
只一秒,再次把人打晕了。
慕容鹤唳晕过去前一秒:祁悦你!孤早晚弄死你的暗卫!
越星迅速出现在身后接住慕容鹤唳软下去的身体,他这回对冷月倒是没有一丝埋怨,反而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谁让他家主子太叛逆,昨晚从昏迷中醒来就发疯般揪着他陪练了两个多时辰的武,后面又不吃不喝地站在梧桐树下站了四个时辰。
就算下雨都不动一下,他一个下属根本劝不动一点。
更没胆子将人打晕,愁的他都啃完了一大包点心。
越星:“谢了妹子,今后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吱个声!除了叛主,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冷月面具下的眼睛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人一闪,再次消失不见了。
她只是不想再看到这对主仆,再站这儿碍公主的眼。
越星也没在意,他将慕容鹤唳扛起,淋着雨,飞快地带回了房间。
祁悦打心底,对冷月这个暗卫姐姐更满意了,又飒又聪明。
衣白:“公主,走吧。”
祁悦自然而然地牵住他的手:“好。”
衣白握着她的手,微微摩擦手背,下一秒主动与她十指相扣。
用完膳,两人又不慌不忙地相携逛了一圈御花园,祁悦才将人送回渡尘观。
带着荷香和一匣子银票,准备前去御书房。
二人刚到门口,就听到里头贤贵妃的哭诉声。
“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长公主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她昨儿个傍晚来臣妾宫里,将臣妾宫内搜刮地一干二净,就连梳妆台和内帘都没给臣妾留下……”
“简直比那土匪头子还要霸道……臣妾昨夜难受地都没睡好……呜呜呜……”
祁君麒看着贤贵妃那一脸故意擦白的脸,赶紧将自己的茶杯往后推了推,又后退了一步。
正欲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了祁悦的声音。
“贤贵妃,本宫若是土匪,连你身上的那身衣裳也不会放过,那可值不少钱呢!本宫昨日还给你留了床被褥,多仁慈啊……”
“你竟不知感恩,还跑到皇兄面前告状?真是小人行径!本宫替你爷父兄感到不耻!”
“本想着昨日你那般大度,定是知晓皇兄不易,想借本宫之手为皇兄解忧,谁成想,你竟是如此两面三刀、翻脸不认人、说一套做一套之人!”
贤贵妃直接被祁悦连珠带炮地轰炸了一通,脸都气涨红了。
她颤着声音道:“臣妾没有,明明公主说她的公主府少了物件,想从臣妾宫中拿一点,臣妾也没想到公主会……”
说到后面还真委屈起来了,她扑通一声就朝祁君麒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