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内,慕容鹤唳听到越星打听回来的消息,气得摔碎了一个茶杯。
“她身边的暗卫婢女都是废物吗?连个人都护不住?祁君麒这皇帝怎么当的?派给她的暗卫废物成这样!”
“可有打听清楚那刺客长啥样?”
越星回答:“据说是一身黑衣……”
慕容鹤唳冷眼射去,“废话,哪个刺客行刺不穿一身黑?”
越星脖子一缩,小心翼翼答道:“殿下,属下是说那人不光一身黑,就连手上都戴了黑手套,好像……貌似……大概是……”
慕容鹤唳面色阴沉,森冷的声音荡在房间内。
“是什么?”
越星咽了咽口水,继续回道:“若是属下猜的没错,那刺客有可能是黎国第一杀手——凛叙。”
“除了他,没人会故意戴一双手套在手上,更何况现在都快三伏天了。”
他想了想,又急忙补充道:“但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模仿凛叙,引导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到凛叙身上,以便更顺利的带走长公主!”
刚说完,越星立马就觉得自己说了一通废话,竟然这样异想天开。
之前不是没有人故意模仿过凛叙,但几乎都是不出三天就死了,全部都惨死于凛叙刀剑下。
凛叙这个人武艺高强,剑术超绝,内力更是让人深不可测,最重要的是,此人非常记仇,睚眦必报。
越星又立马安慰慕容鹤唳道:“殿下放心,凛叙要杀长公主,那昨昨夜长公主就没命了,但既然凛叙只是把长公主带走了,那一定是接的活人单,所以长公主暂时很安全。”
“而且凛叙这人向来不近女色,他戴手套也是因为他不能与人有肌肤上的亲密接触。”
慕容鹤唳面色稍稍缓了缓,但是那眉心依旧紧皱。
“你速速传密信回去,让姨母想办法暗中查一下到底是何人让凛叙来抓她的,若那凛叙回到黎国境内,一定要想尽办法将人救下来!”
越星略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是,殿下……”
三日前刚飞鸽传书回黎国,即便快马加鞭,从黎国到京都也要十来日的路程。
这凛叙应该不是越贵妃娘娘派来的吧……
慕容鹤唳看着他的小动作,一拍桌案,厉声道:“你是否还瞒了孤什么事?”
越星慌张跪下:“殿下……属下并未有欺瞒……”
桃花眼半眯,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幽幽道:“最好没有。”
越星感觉自己手心都要渗汗了,他强压内心的慌张。
“殿下,属下先去飞鸽传书。”
越星见他摆摆手,便迅速闪身离开了房间。
因为忧心祁悦的安危,慕容鹤唳几乎彻夜未眠。
他没有武功,在京都也没有太多的人手,若是轻易离开公主府,一定会被祁君麒抓住小鞭子。
另一边,衣白得了祁君麒的恩准,跟着暗月,连夜就启程了……
等祁悦再次醒来,凛叙依旧闭着眼不动如钟。
她看着依旧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勾起唇,用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
没有手套的隔绝,掌心传来酥麻的痒意,令他不自觉的颤了颤睫毛。
祁悦用另一只手捏上他的下巴,威胁道:“再不睁眼就亲你了!”
听到这话,凛叙的心跳好像加速了两分,睫毛又微微一颤,依旧不睁眼。
祁悦嗤笑一声,松开他的下巴,然后故意用指尖一挑,那张冷俊的脸就微微向上仰了一小个幅度。
“昨晚还表现的跟个纯情烈男似的,怎么就过了一夜就变了一副模样?还故意装没听见?真是诡计多端的臭男人,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