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不是很严重,就是这后腰和后背,等下涂药酒肯定会很疼,你且忍忍,不然难好。”
祁悦看毛阿婶那摩拳擦掌的模样,有些后怕的咽了咽口水。
不知为啥,从她表情上还看到了隐隐一丝兴奋。
“趴着吧。”毛阿婶在掌心上倒了些药酒,用掌心摩擦热乎,见祁悦有些紧张,安慰道:“阿婶会轻点的,别怕。”
祁悦点了点头,心一横,硬着头皮趴到了炕上。
然而,下一刻,她就后悔了……
屋内发出了骇人的惨叫声,惊的缇阿韫还以为里头的人在被活生生凌迟呢。
毛阿婶的声音传了出来:“马上就好了,姑娘你再忍上一忍,忍上一忍……”
等祁悦再次穿好衣裳,整个人都疼蔫了,趴在炕上一动不动。
毛阿婶也是汗都揉出来了,这姑娘也太怕疼了,这凄惨的叫声,整的她都以为自己在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呢。
一开门,缇阿韫就急切地凑上来了,那模样跟自家媳妇生娃一样紧张。
“阿婶,阿蛮她没事吧?”
毛阿婶摆摆手:“没事,就是她有点怕疼,现在躺炕上正缓着劲儿呢。”
“那就好,谢谢阿婶帮忙了……”缇阿韫将人送到门口,又想起来什么,“阿婶您等会儿。”
说完,跑着去了灶房,拿出了昨晚缇阿烙带回来的野兔肉。
缇阿韫:“阿婶,这兔肉您带回去,今天实在是太麻烦您了。”
毛阿婶佯装不悦,将肉推了回去,压低声音道:“你这傻小子,有肉不留着给人姑娘吃,还往外送?不想讨媳妇了?”
“这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哪里吃的了苦!”
缇阿韫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那么明显,一下就被戳破了,一张脸瞬间红了个彻底。
说话都磕巴了:“阿婶……我……我哥他今天还……还会带肉回来的……不缺肉……您就……就把肉拿回去吧……”
听他这么说,毛阿婶也不再推辞:“那行,明日这个时候我再来,这药酒至少得连续揉个三天。”
缇阿韫:“好,麻烦阿婶了,您慢走。”
另一边,安泽三人一直等不到凛叙和祁悦回来,后来实在等不住,就去问了村里人。
一直到月亮都爬上来了,三个人才爬上了后山山顶。
安泽拿着火把照了照,入目却是一个断手死不瞑目的黑衣人。
吓得三人后退了两步,但下一秒三人又担忧了起来,着急地去寻凛叙和祁悦的踪迹。
最后在悬崖边找到了昏迷的凛叙,还有另一个重伤昏迷的黑衣人。
见找不到祁悦的踪迹,安泽想了想,决定将那黑衣人也带下去,等人醒了再好好审问一番。
另外一个黑衣人的尸体一直留在孤冢边也不好,三人找了木棍石头,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挖了个坑出来。
将人就地掩埋了,又在上头压了石头,这才拖着两个昏迷的人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