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无名从怀里拿出自己的钱袋子递过去,“这伤也不能全怪你,我自己付诊费就好。”
祁悦接过钱袋子,挂在手指上在他眼前晃了晃,挑眉道:“不怕我是个骗子把你一袋子银子全卷跑了?”
无名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你不看重银钱。”
他见过很多人,也替衣舍杀过很多异己,无论是贪财、好色、奸诈、恶毒、狡猾、市侩……
在面前这个女人身上,他最多只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点好色。
祁悦收了钱袋子,出了诊疗室往医馆大厅去。
帮他付了诊金和药钱,又定了两日的住馆,付了住馆费和餐食费。
把医馆内所需的银钱交付完,祁悦再摸那钱袋子,里头已经只剩下十几个铜板了。
她没忍住抽了抽嘴角,不是吧,这人这么穷?
难怪腿伤了三天都不来医馆治伤……
想着,她揣着几乎快空了的钱袋子,转身出了医馆。
找了个卖水果的摊位买了一篮子果子,又回了医馆,此时无名已经被药童安排进后院的厢房了。
祁悦在后院井边把一篮子的果子洗了一遍,稍微沥干水,提着篮子到了厢房外。
敲了敲门,随着房内人刚说一声“进”,她就推门而入了。
无名:“你还没走?”
祁悦将一篮水果放到他榻边的小桌上,拿起一个梨子递到他面前,“怎么,你好像迫不及待地希望我走了?”
无名接过梨子,抿着唇,垂下眼睑,并不作答。
祁悦坐到榻边,捏着他的下巴,把脸再次抬起,“不说话就是不想我走。”
无名按下她的手:“你这动不动就捏男人下巴和脸是从哪儿学来的?”
祁悦自豪道:“本姑娘天赋使然,自学成才。”
无名:……
不懂她的语气为什么那么自豪。
“好了,我明天再来看你,小面瘫,给姐姐乖一点哦!”
不顾他的抗拒,祁悦又捏了捏脸,然后比了个飞吻挥挥手跑了。
无名眼底闪过无奈,他按住有些微微起伏的唇角,侧着脸看着那篮水果。
戴着人皮面具的脸未变分毫,只是靠近耳朵附近的白皙皮肤微微泛起了颜色。
祁悦出了医馆,就寻着之前凛叙带她逛过的路去找先前他们住过的客栈。
有种感觉,衣白还住在那间客栈等着她。
走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总算是找到了。
祁悦欣喜地朝客栈里面走去,刚走进大厅。
三楼过道的护栏“砰”的一声直接被撞断,一个红衣男子后背着地的飞了下来。
抬眼看清三楼之人后,她欣喜地喊道:“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