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衙役有动作,凛叙、无名、冷月与荷香已团团将祁悦护在中间。
她环胸睨着上首那县令,眼眸泛起冷光,“打,不必留情,弄死算本小姐的。”
话落,凛叙一脚就踹向高堂上的公案桌,县令被吓的躲闪不及,被倒塌下的桌案压到了脚。
“啊——”
惨叫声在衙内回荡开。
一旁的师爷也是一个哆嗦,想躲起来又怕被县令事后算账,只能硬着头皮去抬那沉甸甸的公案桌。
公案桌被稍稍抬起,县令冲着一众衙役大喊:“还不速速将这几个逆贼给本官拿下!”
无名眸中冷光乍现,抓住离得最近的一个衙役手中的杀威棒,猛力一抽。
杀威棒从衙役手中脱手,在惊愣中,衙役被杀威棒原先那一端击中胸膛,狠狠摔在地上。
紧接着一棍横扫,迎面冲上来的衙役全部被扫翻在地,连同那两张太师椅也没幸免。
若不是谢闻书兄妹躲闪及时,早如那太师椅一般被扫断腿骨了。
谢闻书顿时惊惧不已,后悔的要死。
谢婉怡也是抖如筛糠,直接被吓尿了。
他们完全没想到,祁悦等人能如此胆大包天,藐视公堂,竟敢公然殴打朝廷命官。
凛叙一脚踩在那翻倒的公案桌上,把县令还没抽出来的脚再次狠狠压住。
“咔嚓”一声,那脚被生生压断了。
县令惨叫出声,凄惨程度堪比那要被宰杀的年猪。
事已至此,谢闻书知道已经将人彻底得罪,只能将错就错,若不帮县令将这几人彻底拿下以绝后患,那将来只会给自己留下祸端。
他朝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趁乱想出去搬救兵,被一直盯着谢家兄妹的祁悦给逮到了,她朝冷月使了个眼色。
那小厮刚迈出两步,就被一掌砍晕,丢到了谢闻书脚下。
祁悦带着荷香,亦步亦趋朝县令走去,“本小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今儿个县令大人若是能好好审理此事,让恶人得到应有的惩治,那本小姐就既往不咎。”
县令疼得冷汗直冒,师爷在一旁扶着他也是又惊又惧。
看着祁悦如此嚣张地靠近他们,师爷眼珠子一骨碌,心下来计,眯起狭长的四白眼。
不等他有所行动,荷香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掩着衣袖冲到他们眼前。
师爷看清令牌上的字,吓得从半蹲直接跪趴下去,还使劲拧了两把还在哀嚎的县令。
“大人别叫了!再叫脑袋真要搬家了!”
县令一个激灵,颤抖着去看令牌,接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师爷急忙去掐他人中:“大人!大人!”
装晕的县令被掐的人中都肿的老高,气的在心底狂骂师爷。
祁悦也看出来了这人是在装晕,幽幽道:“县令大人这是被疼晕过去了?看来这脚就算救下来也得废,不如直接砍了。”
县令浑身一抖,硬着头皮睁开了眼,对上她的目光,刚准备高喊一句“长公主千岁”就被凛叙狠厉的眼神制止了。
祁悦关心道:“县令大人醒了啊,需不需要本小姐帮你请个大夫回来治好再审啊?”
县令话都要说不利索了:“不不不……不用麻烦小姐,本……下官没什么大……大碍。”
又冲着师爷大喝:“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小姐和小姐的夫婿搬两张太师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