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叙沉默着将念珠塞回褥子底下,然后往枕头下的位置推了推。
接着,当着无名的面,伸手将祁悦的身子轻柔地揽进自己怀中。
手心触及到光滑细嫩的肌肤,不自觉让他心神一荡,指腹向下寻去。
随着动作,祁悦睡梦中轻哼出声。
无名皱眉,伸手按住他的手,将其拉了出来。
“公主很累了,别扰她休息。”
凛叙脸色一黑,但也只能作罢。
一夜相安无事,祁悦一觉睡到了日晒三竿。
一睁眼,看到一张眼圈青黑的脸,翻身再看,又是一张眼圈青黑的脸。
祁悦:“你俩昨晚是赏月赏到了天亮吗?”
凛叙:“公主可是休息好了?”
“没有,还没,没休息够!”祁悦将后脑勺留给他,侧过身躯看无名,“他不睡你怎么也不睡,今后你可是两个人的身子,可不能累着。”
无名:???
这话听来,怎么莫名有一种他要怀孕的错觉?
无名提醒道:“公主,我是男子……”
祁悦掐了掐他的脸:“本宫晓得。”
无名:“我也怀不了孩子……公主若是想要孩子,我倒是可以努努力……”
祁悦知道他是误会了,但也没解释。
反倒是凛叙先不乐意了:“去你的,公主的第一个孩子按位先后顺序,也轮不到你来努力!要也是老子先努力!”
祁悦:“打住,这个话题不许再提,本宫可没那么闲找罪受。”
“该用膳了,下午再进宫看一下皇兄和皇嫂。”
凛叙先一步下了榻,到衣柜前翻找半天,才找出一套衣裳。
由两个大男人折腾半天,这才换好衣物。
两人竟还起了兴致,想服侍她梳妆。
祁悦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慕容鹤唳那样的梳妆手法,直接把两人赶了出去。
这才唤了门外的荷露和香珠进屋伺候梳妆。
荷露一边替祁悦梳妆,一边道:“公主,今儿早宫中传来消息,少司御医已经随着暗卫一道儿赶回来了,不过顾小侯爷依旧还在偏北之地。”
祁悦点点头,问道:“荷香今日如何了?可有好好喝药休息?”
香珠:“公主放心,奴婢昨夜照顾荷香姑姑一晚上,姑姑夜里也没有发热,今儿早的药也已经服侍着喝下了。”
“那就好。”等最后一根金钗插好,祁悦又道:“荷露,等用过午膳后,去本宫的私库,将装有洛夏草的金丝楠木锦盒取来。”
荷露:“是,公主。”
等祁悦到膳厅时,凛叙无名二人已经在等她半晌了。
用完膳,祁悦拿出两份名册交给二人:“这份名册记录的是大懿朝贪污受贿的官员,他们受贿账本的藏匿点,本宫都做了标注,你们去把这些账本全部收集回来。”
“还有一些知法犯法、欺男霸女、奸淫掳掠之人的罪证,也一一在列,记得要将证人找到保护起来,让证人暂且住到本宫京都郊外的庄园中。”
“另外一份是黎国和其他大国小国在大懿朝安插的暗线,全部将这些眼线拔除掉,这些人很多潜伏了几十年,知道的东西传递出去的信息都太多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只要在册的暗线,全部就地处决。”
二人接过名册一看,见上面记录的十分详细,皆面露惊愕。
最后,凛叙和无名带着名册离开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