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珠被留下照顾荷香,祁悦则带着冷月和荷露进了宫。
到了乾正殿时,少司晏正在为祁君麒把脉。
他脸上的疲惫之色十分浓郁,因为夜以继日地快马加鞭赶路,下巴的胡渣都冒了许多出来。
看起来倒是有了有些许沧桑颓废感。
寻安迎了上来:“参见长公主。”
听到声音,少司晏闭眼诊脉的样子未动一分,只是睫毛微微颤了颤。
祁悦:“皇兄如何了?”
寻安摇摇头,并未作答。
见状,她带着冷月荷露两步并做一步,走到龙榻边。
寻安使了个眼色,宫婢们快步端了软凳轻轻地放到榻边。
祁悦在荷露的搀扶下理了裙摆坐下,看了看龙榻上祁君麒的脸色,又看看少司晏。
等他睁眼,祁悦才再次开口:“小狐狸,洛夏草本宫已经带回来了,皇兄现下如何了?”
听到她的称呼,少司晏耳根一红,他没想到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她竟然如此亲昵地唤他。
少司晏:“回公主,陛下现在情况还好,应是先前有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及时替陛下引出了不少毒素。”
寻安一听,内心哀嚎一声。
完了,忘记与少司御医说此事了!
再提此事不是在戳长公主的心吗?
念及此,他不由担忧地朝祁悦看去。
只见她面上未变分毫。
寻安有些纳闷,难不成长公主睡一觉醒来移情别恋了?
也是,长公主身边那么多男人。
光昨日护在身旁的就有两个,加上少司御医有三个了。
他又有些担忧起来。
这顾小侯爷不晓得什么时候能把陛下交代的事办好。
这人再不回来,长公主身旁的好颜色这般多。
到时候,只怕他一只脚都插不进去了。
远在偏北之地的顾卿煜正带着人忙着给灾民分药布粥,只觉得鼻子痒痒的,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他嘟囔了一句“难道是公主想我了?”
有了洛夏草,再配上少司晏带回来的解药。
祁君麒服下药后,只半个时辰,就清醒了过来。
被月影卫护在坤宁宫的王皇后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迎溪急忙替她拭泪,劝道:“娘娘,陛下醒了是好事,您现在还怀着身子,可不能掉眼泪了,这对小皇子不好!”
王皇后点头,拿帕子擦了擦泪:“好好好,本宫听你的,快,随本宫去见陛下!”
迎溪:“娘娘您慢点,小心身子……”
祁君麒一醒来,就被祁悦扑倒了,他感觉自己没被毒死,快要被她压死了。
祁悦:“皇兄你终于醒了……你担心死我了!你要是死了,我还怎么继续潇洒快活啊?你这不是要逼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