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反应过来,祁悦轻笑,再次捏着那发硬的帕子,重新落到他脸上。
“这么盯着本宫,是因为爱到不能自已了?”
谢烙这才感觉的帕子特别的触感,定睛一看,面上瞬间局促一片。
见他又想鸵鸟式埋头,祁悦伸手直接把那下巴捏住。
“爱上一个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爱就要大大方方的。”
“你看本宫,爱上四五六七八个人都依旧坦坦荡荡,毫不畏缩。”
少司晏的手微微一顿,但只是一秒又恢复如常。
谢烙:……
下巴处她的指尖传来隐隐清香,让他忍不住眷恋,也忘记了挣脱那毫无力道的桎梏。
他盯着那张绝美动人的脸看了半晌,最终还是不敌她侵略感十足的眼神。
谢烙垂下眸子,红晕丝毫不退的耳畔却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公主,莫要再撩拨微臣了,微臣宁可孤独终老,也不想与他人共享您……”
祁悦指尖微挑,让他的视线重新与自己对上。
“本宫才不管你愿不愿或是想不想,你想娶别的姑娘也好,孤独终老也罢。”
“本宫希望你是因为心中的抱负才决定去的西北,而不是为了什么儿女情长赌气而去。”
“无论作为缇阿烙还是谢烙,你都该拥有一个坦荡而美好的未来,该去闯荡,该去建功立业。”
说完,她将帕子放到他肘边。
谢烙有些呆愣住了,没想到祁悦会和他说这么一段肺腑之言。
原来他的阿蛮不仅仅只是好色,心中也是有国家大义的。
祁悦松开他的下巴,一掌轻轻地拍在他的肩上。
“去吧骚年,你才十八,正是该出去闯荡该去做打工人的时候!”
谢烙:“公主,打工人是何意?”
祁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就是让你遇事加油努力别放弃的意思!”
谢烙认真道:“好,公主,我会努力做好打工人的。”
在祁悦一脸欣慰的目光下,少司晏也终于给他的伤上好了药。
“你就好好待着养伤,西北的事不急。”
说完,带着少司晏就出了厢房。
一回到闺房,少司晏就酸溜溜地开口:“原来在公主心中,谢司使这么特别……”
祁悦一把将人按在门背,捏住他的下巴,戏谑道:“嗯~真酸,某只小狐狸打翻醋坛子了呀!”
少司晏将手中的药箱放下,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启唇将那节捏过他下巴的青葱玉指衔住。
牙齿在她指节上轻磨了一下,以示他的不满。
祁悦被这小动作瞬间俘获了,松开那只为壁咚而撑在门板上的手掌,将脑袋枕靠在他胸膛上轻笑。
少司晏以为她在笑话自己,抓着她的手又咬住了两节玉指。
祁悦抬起头,在他脸颊落下一吻,“这么可爱,本宫这辈子都不想放你走了怎么办?”
少司晏脸颊微红,松开她的手指,温柔的吻在手背上。
“那公主一定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这辈子都不要放开微臣。”
“好。”她手心抚在他侧脸上,微微踮起脚在他的唇角又啄了一口,解释道:“方才那么说是为了让谢烙能安心去西北,让他少想东想西的。”
“前段时间姜盛谋逆处死了,皇兄又清除了不少贪官污吏,就连武举也有不少败类被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