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在太女你左手边直走右拐再左拐再直走就到了,若是实在找不到就随便找个太监宫婢带路,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先告退了。”
谢韫语速飞快地将话吐完,到最后半句话时已经大步越过归塔安翎朝宫门而去了。
归塔安翎人都傻了,这完全不给她发挥的空间,这人一开口就连珠带炮,语速快到插不进去。
不过她还是没放弃,转身就快步追了上去,“谢侍读你等等,孤还有话要与你说……”
谢韫眉头紧皱,稍稍拎起点衣袍,脚步更快了几分,就差跑起来了。
任凭归塔安翎如何叫喊,都没停脚步。
一出宫门就迅速钻进了自家马车,“去公主府,快!”
“是,公子。”
见状,车夫麻利地一甩马鞭,马车就扬长而去了。
归塔安翎刚带着人出了宫门,就只看到一架快消失不见的马车背影。
气的她转头狠狠剜了那守宫门的侍卫两眼,要不是这两厮拦着,她早把人追上了。
不过她肯定没想到,这两守门侍卫也是得了祁悦的恩情才被提上来的,不然今日肯定不会这么得罪人的去帮谢韫拦她。
马车上。
谢韫一想到先前看见归塔安翎看他那毫不掩饰、侵略十足的眼神,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想了想,明日还是告假不去翰林院为好,免得又被那莫名其妙的太女堵了去。
突然间,他灵感一闪,这正当入公主府的借口不就来了吗?
即便回谢府躲着,就归塔太女那恬不知耻模样,说不定还会追到家里来,要是他躲公主府,她肯定得逞不了。
刚头脑风暴完,马车也停了下来,公主府到了。
谢韫一下马车,交代了车夫一些话,就把人赶回了谢府。
又怕车夫说不清楚,唤了公主府内帮他守院子的小厮去谢府传话。
回院子沐浴完后,本想去膳厅等,转念想到之前杨侍读说的话,抬脚就朝主院去了。
祁悦正在看下人送来的信件。
一封是顾卿煜的,这厮话多的很,一封信写了整整六页,光看他的就费半天劲儿。
谢烙的仅仅写了一页,但看字里行间都是斟酌再三才慎重写下的。
荷香在一旁伺候着摆笔磨墨,瞄着顾卿煜那一叠信,好奇道:“公主,顾小侯爷写这么多,您要怎么回呀?”
“简单。”祁悦勾唇一笑,接过毛笔,在她铺好的空白信纸上落下两个有些扭曲的字。
“已阅。”
荷香眨眨眼,冲她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还得是公主,够精简明了!厉害!”
谢烙的信看完,她稍作思索,又在荷香利索重新铺上的信纸上落下扭曲的一字。
“好。”
其实并不是因为她嫌自己的字丑,而是为了维持自己高冷又含蓄的人设罢了。
“信都收起来,一人一个匣子装好。”
“是,公主。”
荷香小心地将二人的信纸重新装回去,然后分别收进事先备好的匣子。
等墨迹干透后,又将祁悦写好的两张分别装进信封,在信封上写下收件人的名字。
为什么信封要荷香写?
因为祁悦说她是公主,公主的字当然是千金贵重,不能随便露在外面。
荷香听完也是连连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