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歌说:“娘,先让二弟回房休息,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霜枝,快扶二公子回房。”张氏发话。
霜枝应了一声,与谢妙兰一起扶着秦天杰回院子。
张氏跟在秦天杰的身后,发现儿子走路都很困难,短短的一段路,他花了两刻钟。
走路的姿势也有些瘸,头上包着厚厚的白布,她从未见过二儿子如此狼狈的模样。
在秦天杰走入院子的时候,张氏低下头,暗暗抹去眼角的泪意。
可是在上屋檐前的台阶时,秦天杰摔了一跤,谢妙兰与霜枝惊呼了一声。
其中,谢妙兰心疼的抱他,却又不敢太用力的触碰他的身子,生怕弄痛了他身上的伤。
张氏在秦天杰摔下去的那一瞬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后又见秦天杰自己慢慢站起来,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让身后的几位婢女上去帮忙。
但是秦天杰不让,他自己扶着扶栏,慢慢走回房间。
张氏没有跟着进去,她与秦漫歌去了隔壁的茶间。
秦漫歌将祠堂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张氏。
张氏听完后,强烈的窒息与晕眩感袭来,她的十指猛地扎进了肉里,眼眶赤红,生气的说:“你早该告诉我这件事情。”
秦漫歌看到张氏脸色不大好看,伸手握住了张氏的手说:“娘,娇娇她担心你,她不忍心让你知道真相后,那么痛苦,弟弟和爹爹都是你最亲的亲人。”
“你们都错了。”张氏反手扣住了秦漫歌的手腕,眼里含着泪珠说:“我可以离出秦家门,不做秦家妇,可我的儿女们是我用骨肉换回来的生命,怎么能一样,对你爹是剜肉之痛,而对你们……娘是剜心之痛,人可以剜去腐烂的肉,却不能没有心,他既然掏我心挖我的肉,那就不是我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