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她悄悄地用眼角余光狠狠地瞥向站在一侧的公孙若棠和唐羽落师徒二人,心中已然暗暗盘算起了该如何寻找合适的机会来报今日之仇、出这一口憋闷已久的恶气。
太后见慧贵妃表面上已然服软,心中虽仍有不服,但也不愿再过多纠缠此事,于是她微微一笑,转头看向站在一侧的公孙若棠与唐羽落,语气温柔地开口问道:“若儿啊,你师父大老远从宫外赶来这宫中,一应事宜是否都已妥善安排妥当了呀?若是还有什么缺漏之处或者需要添置之物,尽管跟外祖母讲便是。”
公孙若棠闻得太后此言,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应道:“回太后外祖母,若儿岂敢有所怠慢。师父此番前来,琉璃宫中上下皆是以最高规格相待,衣食住行无一不是精心筹备,若儿自当尽心尽力,绝不让师父受半分委屈。”
这时,一直静立在旁的唐羽落也微微欠身,轻启朱唇,柔声细语地道谢:“多谢太后娘娘挂念,公主殿下待我和夫君实乃如同至亲一般,处处关怀备至,让我们深感温暖。能得公主如此厚爱,实在是妾身与夫君之幸事。”
然而,就在众人交谈正欢之时,那立于一旁的慧贵妃却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眼见着太后对公孙若棠和唐羽落这般亲切关爱,而自己却备受冷落,她心中的嫉妒之火不禁熊熊燃烧起来,且愈燃愈烈。
终于,按捺不住内心嫉恨的慧贵妃皮笑肉不笑地插话进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哟,瞧瞧这师徒二人之间的感情,当真是好得紧呐!不知情的人见了,恐怕还真会误以为她们乃是亲生母女呢。”
听到慧贵妃这番夹枪带棒的话语,公孙若棠顿时气得俏脸一沉,美眸圆睁,就要反唇相讥予以驳斥。
但她刚欲开口,衣袖却被身旁的唐羽落轻轻扯住。只见唐羽落朝她微微摇头示意,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隐忍与劝解之意。
公孙若棠见状,只得强压下心头怒火,愤愤然地瞪了慧贵妃一眼,暂且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唐羽落嘴角微扬,那一抹笑容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明艳动人,却又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色彩。只见她轻声说道:“贵妃娘娘真是爱开玩笑呢,我与公主虽说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公主自小就在我的身边长大。这孩子啊,不仅聪明伶俐惹人喜爱,更是心地善良如同无瑕美玉一般。而且,她对待我可是一心一意、满怀赤诚,我们之间的这份深厚情谊,比起所谓的血缘亲情来可要珍贵得多啦。”
太后坐在高位之上,微微颔首,表示对唐羽落这番话的认同。她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缓缓开口道:“羽落夫人所言极是,也难怪若儿会对你这般敬重有加。”
一旁的慧贵妃听到太后竟然当众夸赞起唐羽落来,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此刻显得越发僵硬不自然,就像是被冰霜冻结住了一样。
她紧紧握着拳头,长长的指甲不知不觉间深深地掐进了掌心之中,一股强烈的恨意如潮水般在心底汹涌澎湃着。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以及他和苏武共同谋划的那些事情,她便拼命咬着牙关,强行按捺下心头的怒火。
毕竟此时身处太后跟前,就算有再多不满和怨恨,她也绝对不敢肆意妄为,只得硬生生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脸,继续默默地忍耐下去。
正在这气氛略显紧张的时候,忽然从宫殿之外远远传来一声响亮的通报声:“皇上驾到——”声音未落,在场众人皆是神色一惊,赶忙纷纷站起身来,整理好各自的衣饰仪容后,恭恭敬敬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行起礼来。
皇帝龙行虎步般大步流星地迈进了殿内,当他的目光触及殿中的景象时,身形略微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转瞬即逝,随后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朗声道:“今日母后这里倒是好生热闹啊!不知诸位都在谈论些何事呢?”
坐在高位之上的太后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慈爱之色,缓声道:“若儿这孩子今儿个带着她的师父前来向哀家请安,我们正在这儿闲聊着呢。”
皇帝闻言,将视线转向公孙若棠和唐羽落所在之处,只见二人恭敬地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目光落在唐羽落身上,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温和之意,轻声说道:“原来如此,竟是若儿的师父过来了。”
唐羽落与公孙若棠赶忙再次躬身行礼,齐声谢恩道:“多谢陛下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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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直站在旁边的慧贵妃眼波流转,莲步轻移,迅速走上前几步,如水蛇一般轻柔地依偎到皇帝身旁,娇声娇气地开口道:“皇上,您可算是来了。臣妾今日本是特意前来给太后娘娘请安的,谁曾想竟在这里碰到了这般有趣之事。”说话间,她那妩媚的眼眸似有若无地朝着唐羽落飘去,隐隐透着一丝挑衅之意。
皇帝见状,剑眉微蹙,心中不禁暗叹一声。对于慧贵妃的性子,他可谓是知之甚深,深知此女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