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衔没有再说话,谢玉策就是一个疯子。
他可以做到伤害所有的人,只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
而正如谢玉策所说的,没有几日就快要到皇城的脚底下了。
沈青衔很久都没有听见外面嘈杂的人声鼎沸了。
现在隔着帘子都能够听见外面人群说话赶路的声音。
“快点,快点,赶紧走吧。”
“皇城的城门很快就要关门了。”
“最近皇城戒严的怎么越来越厉害了。”
“还不是那个谢小侯爷还有晋王爷的事情,现在闹得满城风雨。官兵抓得紧呢。”
“别说了,快点走吧,走吧。”
零零碎碎的议论声顺着窗帘的缝隙飘进来。
沈青衔瞥眼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谢玉策。
这个正主却好似什么都没有感觉得到一样,依旧闭目养神着。
他们的马车悠悠晃晃的朝着皇城的城门过去。
沈青衔伸手撩开了帘子,远远的就看见马车离城门不远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却是扭头朝着另外一条小路过去。
“我们不是要去皇城吗?现在要去哪儿?”
沈青衔皱起了眉头,转头就质问道。
谢玉策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你不想知道燕君赫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吗?”
果然听到这个名字,沈青衔明显就是停顿了一下。
看见沈青衔没有说话了,谢玉策但笑不语,重新闭眼小憩起来。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好长一段路,然后就停了下来。
“侯爷,我们已经到了。”
外面赶车的马夫说了一句。
谢玉策睁开眼对着沈青衔说道“请吧。”
沈青衔不知道他现在肚子里再卖什么药,但是眼下只能够跟着离开了。
这里的地方非常的隐蔽,而且看着现在也似乎是很久都没有人会过来了。
到处都是杂草,而且这里还是一个悬崖峭壁。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沈青衔环顾了一下四周,现在天色已晚,晚风发凉。
她转头对着身后的谢玉策问道。
谢玉策没有说胡啊,反倒是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跟前。
“你过来看。”
沈青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见底下有一条路,那是他们方才过来的时候走的那一条。
“如果想要进皇城,就必须要走这条路,我们从江南出发到现在,燕君赫应该也很快就会到了。”
“当初他出发的时候可是带了不少的人,一会儿你再看看,现在的燕君赫还有没有之前那般的威武了。”
谢玉策的语气里全都是对燕君赫的鄙夷还有不屑,更多的是对于自己将燕君赫折磨的手段而沾沾自喜。
沈青衔的心中的怒火这下子是彻底的忍不住了。
她一步上前,伸手抓了谢玉策衣领。
旁边的几个手下一见就要过来插手,却被谢玉策拦住了。
沈青衔愤怒的瞪着他“谢玉策,你到底想要将人逼到什么地步你才安心!!!”
谢玉策却仰头笑的更加开心了。
“我逼人?你怎么不说是他们逼得我?说什么我这个侯爷过的潇洒自在,那不过就是一个空壳!你明白什么!”
“那个狗皇帝就想要侯爷府一个花瓶而已,架空了整个侯爷府,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凭什么说我的不是!”
谢玉策深吸了一口气,站在悬崖处,看着天边沉沉的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