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绯歌最近似乎已经认清了沈竹茵的真面目,从前见她哭的那般可怜还会有些焦急动容。
现如今,她见到这场景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回去之后又要被沈竹茵告黑状。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沈竹茵小跑着拦在了车前,“恒晋郡主,我有几句话想同我家姐姐说,还请郡主行个方便。”
百里三月闻言回头和沈绯歌对视了一眼,随后掀开车帘轻声说道:“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
见状周围立即传来不少窃笑声,沈竹茵面上掠过几分羞愤,轻声说道:“还请郡主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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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沈竹茵竟然这般坚持,百里三月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轻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叫我这个郡主给你让地方?”
“郡主恕罪,竹茵并非有意如此,只是我这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实在不合适,还望郡主见谅。”
沈竹茵说着话双手放于小腹盈盈下拜,竟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百里三月如何欺负她了……。
眼见着这边要闹起来了,周围的官家小姐们也不急着走,三五成群的围在一块儿说说笑笑的,耳朵却全都支着想听这边的动静。
沈绯歌见状面上闪过一丝不耐,沉声说道:“你能说就说,不说我可走了,谁愿意看你在这哭哭啼啼。”
“姐姐方才为何看着我被人欺辱却不出来为我说句话,可是竹茵哪里做的不对,惹恼了姐姐?”沈竹茵咬着下唇依旧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听了这话,沈绯歌面上闪过几分恼怒。
她从前还真是小看了这个柔柔弱弱的妹妹,刚刚在众人面前编排完百里三月,现在又跑到这里来数落她的不是了。
话里话外都在说她这个做姐姐的没有保护好自家妹妹!
“沈竹茵,你什么意思?”沈绯歌沉着脸,满面寒霜。
见状,沈竹茵的身子颤了颤,面上的委屈更甚了,“姐姐,我知道你平日不喜我这样的怯懦性子,可是像姐姐这般豪放的作风我又学不来,你若讨厌我,回到家去怎么样都行。何苦要让外人来辱没我,说到底还是将军府的名声要紧啊!”
这一番话说的是慷慨激昂,理直气壮。
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这话都要赞叹一声,沈竹茵实在太识大体了!
再回想一下沈绯歌平日里目中无人的冷漠作风,孰强孰弱还真是立见高下。
百里三月回眸看了一眼,发觉沈绯歌的脸色已经铁青眼看着就要发怒的样子连忙按住她的手腕,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切勿激动,这个时候你若是同她发了脾气这事便坐实了。”
“你别管,让我下去揍她一顿,看她往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沈绯歌一把挣开百里三月的手飞身下了马车,“沈竹茵,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敢在大庭广众面前这般诬陷我,今日我就让你知道我若想欺负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说着话,沈绯歌的手已经抬起来了。
“沈绯歌,别冲动!”百里三月见状慌忙跟着下了马车,但是为时已晚。
一道掌风划过,沈竹茵唇边荡起一丝奸计得逞的窃笑,闭上眼睛等着沈绯歌这一巴掌打下来。
下一秒,一道人影闪过,沈绯歌的手腕被人牢牢抓在手中,百里三月见状眼前顿时一亮,提着裙摆小跑着到了陆鹤安面前,“老师来的可真及时。”
“恩。”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百里三月却无端听到了几分笑意。
“先生,你拦着我做什么!”沈绯歌已经气红了眼,全然不管面前站着的是谁,只是一味的扭动身子想要挣脱陆鹤安的控制。
“沈绯歌,你身为将军府的嫡长女当街凌虐庶妹,可有想过后果!”
陆鹤安清冷的声音一瞬间唤回了沈绯歌的理智。
她缓缓放下想要打人的手,低下头朗声说道:“先生教训的是,只是我这庶妹自小.便不能明辨是非,今日又不知是听了那个小人的挑唆,竟然不惜用将军府的声誉来毁我。我一时气愤才会如此。”
三两句话便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别人的头上。
沈竹茵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碍于陆鹤安在这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头啜泣。
“既是误会解开便好了,但你当街打人终究不对,罚你回去抄写十遍女则明日一早交给我。”
这话一出,沈竹茵眼中的不甘顿时变成了狂喜。
陆鹤安罚了沈绯歌,那是不是说明陆鹤安偏袒了她?
还不等沈竹茵高兴的劲头过去,陆鹤安清冷是声音再次响起,“沈竹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