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主已经恢复了神智。
确实,他说的也是苏筱陌所想,杀陈国主一人不难,难在后果怎么收拾?
他那两子的事情夜如晦可曾考虑?
没想到夜如晦倒笑了:“你在我手,还怕陈国江山不归我所有?我倒期望你的两个儿子都孝顺,孝顺到足以忽视陈国江山美人的诱惑,拿它来换你,若不然呢?他们会顶着谋反的名声来灵域?再说,我听闻你的两个儿子并不和睦,而且他们对于你分配的疆土并不满意,他们认为你分给他们的封地不过是贫瘠不堪的边边角角,而最最丰丰腴之地,都留给了你自己,还有谣言传闻,你有一个私生子,你的所有的国土要送给他,我说的对吗?”
随着夜如晦的话,陈国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过他很快笑了:“那好,他们最好不要来救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处置老夫,是杀是砍,悉听尊便……”
“嘘……我怎么会杀一个功臣呢?你们陈国从史上来说于朱雀有功,所以才封赏在陈地,朕会给你一个机会的,若是你写了认罪书,自愿将江山捐出一半,朕会赦了你二子的死罪,给他们留下半壁江山,而你,也会留下一条命,欢颜在朕的天牢里日夜反省至死。”夜如晦声音冰冷如暗夜黑铁,看不到一丁点的希望。
苏筱陌在他的身后缓缓地松了口气,有夫君如此,她无须再劳力费心。
陈国主对于他的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未有作答。
夜如晦摆了摆手:“带下去,将他忤逆之事诏告天下,功高盖主之辈,无须多留颜面……宣齐国主!”
陈国主这一刻才睁大眼睛看着夜如晦:“你……你难道要将齐国也一并灭了?齐恒,不要进来,这里有埋伏!”
陈国主突然扬声大喊,喊声却嘎然而止——他被其中的一个侍卫给点了穴,只瞪着眼睛要吞人,却没有半点办法。
齐恒走了进来,看见陈国主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深深地一揖,眼内含着歉意。
陈国主好像见了鬼似的指着他,陈恒开口道:“陈兄,实在对不住了,你我多年相交,我本该护私才是,只是陈兄的密函已被皇上所劫,皇上念及祖恩,放我一马,我不能不知好歹,只得弃暗投明,陈兄所说欲造反之事,在下实难从之,也难欺天,只得如实交待,如有得罪,还望你不要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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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主瞧着他,刚才的愤怒片刻间消失怠尽,好像知道大势已去,身体瞬间垮了下来,再无半点表情。
他被众人带了下去。
齐恒才对夜如晦施了大礼,被夜如晦扶了起来:“陈国主不必多礼,你能及时悬崖勒马,又识礼知义,朕甚感欣慰,说起来,你也算是朱雀的功臣,你有何想法,跟朕说吧,但凡朕能办到的,朕一定会如你的愿。”
“老臣汗颜,哪里还敢要什么赏赐,皇上不降罪于老臣,老臣已感欣慰,哪里还能讨要什么封赐……不过,倒真的有一件事情,臣的不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