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些东西没一样是容易弄到手的，有的我更是听都没听过。

“这是造人吗？我怎么觉得造神也不过如此呢。”

玄途却丝毫不觉得烦难，反而有种莫可名状的振奋与期待。

期待着将辛岁的身躯造出来的那一刻。

“娃娃花、鲛人珠、黑龙血我都已经有眉目了，天魔骨你可听过？”

老方搜寻起记忆来。

没办法，人活得久了，很多东西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天魔蛊……天魔我倒是知道，以前在佛经里看到过，佛经你知道是什么吗？”

玄途“嗯”了声。

“你知道就行，免得我还要费劲给你解释。

“天魔就是出自佛经，为天之魔的略称，乃是掌管欲界的天主之一。

“走火入魔，这个‘魔’，指的就是天魔。

“当然，你把祂看做是引人堕落的魔鬼也行。”

他喝了口酒，“天魔蛊，难不成是一种会让人逐渐成魔的蛊？”

玄途听到他这话，忽然意识过来他口里的天魔gu和自己说的不是一个东西。

“天魔骨，骨头的骨，不是蛊虫。”

老方恍然：“噢，原来是天魔骨，我给听岔了，那难不成指的是天魔的骨头？

“天魔只是一个虚构出来的东西，去哪里找祂的骨头？”

玄途看着他，不说话。

老方不明所以，忽然反应过来他眼神传达的意思。

忙摇头：“不行，一个人一生只能向天书问一个问题，你让我去问这个？我不干。”

玄途：“我记得你说过想把地下室的手术台给换了，可惜没钱，我亲自给你打造一台，怎么样？”

老方：“一个手术台你就想把我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给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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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途：“还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

老方有些心动。

能够向玄途提要求的机会，可不多啊。

准确来说，是极少。

他也就碰到过那么一次罢了。

“那要是天书问我要的东西我没有，或者我无法给出去呢？”

“那就算了。”

“那，那行吧，不过我暂时也想不到什么要求，就先存着吧。”

玄途当即拎着他踏进黑洞。

不过片刻功夫，就来到了天书城里的天书楼。

天书就矗立在里头，白天黑夜都受人供奉膜拜。

老方整了整衣襟，走了进去。

不一时出来，一头雾水道：“天书说，天魔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它这是打的什么哑谜？

“近在眼前？哪里啊？”

他上下左右四处看了看。

“我眼前就只有你——等等，它说的天魔骨，不会就在你自己身上吧？”

他想的是玄途可能什么时候得了天魔骨，但是他自己没有发现那就是天魔骨。

而玄途却是知道，自己的玄戒里并没有什么骨头。

唯一有骨头的，就是他自己。

天魔骨……天魔蛊……

“天魔蛊该不会就是能让人成魔的蛊吧？”

老方先前无意的一句话，这时却犹如黄钟大吕发出的声音般在他脑海里回荡。

忆起自己以往头痛发作时每每都会失控，变得犹如恶魔般杀戮不止。

玄途忽然有了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