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检查的用品放回了包里,拿起包,来到南倾尘对面的桌子上,背对着他,正打算从包里换出准备好的安眠药,继续进行她的催眠计划。
这时,她好像瞥到了一道微弱的红光,她轻轻抬头看了一眼挂壁液晶电视,发现在电视的下面有一个并不明显的红点,她再仔细一看,好像还有一个小小的,一圈一圈的,类似手机镜头一样的小圆点隐藏在电视的下面,在小圆点周边的那一小块墙壁似乎比周围的墙壁更白,好像被翻新覆盖过一样。
但她并没有过多的把视线停留在电视下方,看了一眼后很自然的就把眼睛低了下来,表面上,埃尔莎不慌不忙,继续整理着包,貌似刚才只是一个不经意间地抬头一样,一切都显得很自然。
内心里,埃尔莎此时起了疑心,她一边慢慢地整理包里的物品一边在思考,她怀疑她的举动可能已经引起了南倾尘的注意,但她猜测,目前也只是怀疑的地步而已,应该还没有什么证据,不然按照南倾尘的性格,这时候早就有所作为了。所以她知道,此时必须要先停止手头上任何的可疑动作,否则她精心计划的阴谋就会泡汤。
她装作没有看到摄像头,缓缓地把安眠药放进包里,换上了真正的治疗药,不急不缓地放好包,很自然地倒了一杯温水,慢慢走到南倾尘床边,轻声地说道:“来,我们先把药吃了,再进行接下来的治疗。”
南倾尘偷偷瞥了一眼摄像头所在的位置,顺着埃尔莎,把药吃了。他表面上很配合埃尔莎的治疗,但实际上多留了几个心眼。他一直在观察着埃尔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希望能发现一些不妥的地方。
埃尔莎感到不对后,动作有了收敛,但对南倾尘依旧是十分热情地照顾,温柔地对南倾尘例行询问、治疗。而南倾尘除了没有了平时的困意,也没有发现埃尔莎过多奇怪的地方外,一切看起来都很自然地发生着,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治疗结束后,埃尔莎说了声“Goodbye,下午见”便离开了房间。
等到埃尔莎走后几分钟,南倾尘下了床,锁上门,走到窗口拉上了窗帘,然后转身从电视下取出了针孔摄像头,坐到了平时办公的椅子上,连接上苹果笔记本电脑,又调出了客厅的监控视频。
他由埃尔莎从客房出来——经过客厅——走上楼梯——来到他的房间,还有整个治疗的过程,他都一一播放,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难道我的猜测是错的?埃尔莎的热情完全是因为她是外国人的原因而已?”南倾尘在心中问道,但他随即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不不不,一次的观察还不足以消除对她的可疑,必须在之后的治疗过程中继续观察。”
在接下来的治疗中,埃尔莎一如既往地热情开朗、体贴照顾、细心治疗,除去之前的一些过于暧昧的动作和在装扮上收敛了一些外,埃尔莎表现得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南倾尘也没有了之前的无缘由的困意和昏昏沉沉的感觉,这让他感到很奇怪,他在想:难不成之前的问题都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所造成的吗,这段时间习惯了药效之后,就对副作用有了一定的抵抗?
虽然这样想,但在每次的治疗结束后,南倾尘还是会小心翼翼地锁上门,拉上窗帘,调出视频监控,把埃尔莎从出客房到治疗结束的整个过程都仔仔细细地、一点不落地查看一遍,但每次都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他虽然还是心有疑虑,但是却怎么都抓不到埃尔莎的把柄。
南倾尘什么都想过了,唯独没有把埃尔莎已经发现针孔摄像头的事实考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