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留在叙国的各位弟兄们找到那个为叙国提供的人,一有消息马上回来禀告。”
“是,”柳潭侧身对孙阙吩咐说,“这就要让你飞鸽传书了。”
孙阙领命,“卑职明白。”
前一日,叙国都城席城。
长长的走廊延至深处,茂密的树枝上满是白雪,池塘的水面上已经结了厚厚的冰,远处,传来急促而慌张的脚步声。
这一天是迎枂宁公主回宫的日子,池烟慌慌张张地穿过走道直奔叙沐宫旖丽大门。
“池烟姐姐!”
“啊!”
一团黑色的东西突然冲了出来,池烟脚下仓促侧转,紧紧抱住长廊的杆子,狠狠瞪着蹲在地上的臭小子。这个跟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池蕤!
池烟两条长长的辫子被带动,她这一手将池蕤从地上逮了起来,一手叉腰地训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突然冒出来!差点没被你又吓得掉进池子里!”
“姐姐放开,快放开我!”池蕤比池烟矮了半个头,这样被池烟揪着耳朵往上提起别提有多疼了!他挥舞着手臂,就是挣扎不出来。
“这是你求饶的态度吗?你小子能不能长点儿记性?”
池蕤憋着嘴,稚嫩的脸上满是委屈,他不过十三岁,正是喜欢玩闹的时候,但是宫里与他同样大小的孩子太少了。往下看,只有皇兄池渊的两个孩子,大的不过三岁,往上看,就是这个比自己大了四岁的池烟姐姐了。
他心里委屈,道:“姐姐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激动了,哎哟!你轻点儿,轻点儿,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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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做什么去了!”
“我,我就是看见姐姐在这里想跟姐姐一起去叙沐宫而已!”
“遭了。”
池烟立刻放开手来,就是这小子打岔才耽误了她去叙沐宫的时间,“就是你!皇姐马上就要到了,赶紧跟我走!”
池蕤捂着被揪红了的耳朵,满心欢喜地跟上池烟。
叙沐宫外已经站满了叙国的大臣和后宫女眷们,将叙沐宫的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池渊一袭湛蓝色的朝服站在最前面,他面色十分轻松,略带笑容,望着面前那一座小小的拱桥,拱桥另一头的走道之后便是旖丽大门。
“绵妃娘娘,皇姐来了吗!”
被称为绵妃的女子被池烟死死抓住,回头过来是一眼的柔水,满怀笑意地望着她,低声说:“嘘,疯疯闹闹像什么样子,这里人多,你身为十八公主理应稳重,一会儿被太皇太后看去了又该教训你了。”
池烟吐了吐舌头,笑呵呵地说:“绵妃娘娘你吓我,太皇太后不是说不想见皇姐吗,今儿肯定没来。”
“就你知道,好了,太皇太后今日担忧战事,身子不适才没来的。”
从池烟身后挤出了个小脑袋,眨巴眨巴眼睛,说:“太皇太后不是因为皇兄不派人去迎接皇姐而是让江湖上某个刁民去接皇姐才生气不来的吗?”
绵妃被池蕤吓了一跳,惊讶地掩住红唇,说:“十,十七皇子,你怎么也来了?太皇太后不是也不准你来的吗”
“嘘!”池蕤皱着眉头,调皮地说,“我趁着太皇太后睡着了才来的,嘿嘿。”
绵妃轻笑一声,池烟却问了句:“江湖上的人?难道我们叙国没人了吗,为什么要江湖之人去接我皇姐,皇姐为叙国牺牲尤多,凭什么不派一品官员前去迎接?”
“不知道,所然太皇太后才生气了嘛,”池蕤小声说,又凑近池烟耳边,“姐姐,我偷偷听到太皇太后和皇兄的对话,说是那江湖之人对咱们叙国的帮助尤多,不仅给我们提供了兵力还提供了粮草,此次也是他保护之下才能接回皇姐的。”
“真的吗?”池烟疑惑道。
池蕤点了点头,又低声说:“我都是偷听的,但是太皇太后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