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瑾颦眉,一脸威严:“恩人?!赵大伯,这就是你不惜要破坏我南宫苑的规矩来救这位公子的理由!”
“是!”赵相话还没说,“噗通”一声跪下了!
声泪俱下道:“这位公子有恩于我,老朽知道姑娘的规矩,救穷不救富!可是,这位公子是老朽的恩人,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此时公子有难,姑娘,老朽不能当那忘恩负义的人啊!”
南宫卿瑾给仙儿递了个眼色,仙儿忙跑去扶起赵相。可是这赵相倔强的很,无论仙儿怎么扶他起来,他都不愿意起来。
“赵爷爷,您快起来吧,地上凉,您本来身体就不好!这要是再万一有一个好歹,就是仙儿与姑姑的罪过了!”仙儿力气不如赵相,见扶他不起,忙劝说道。
“不不不!”赵相轻易就挣脱仙儿的小胳膊,双手交握于胸前抬头看着南宫卿瑾摇头道:“老朽不起来!若是南宫姑娘不答应救老朽的恩人,老朽就长跪不起!”面上神情很是决绝,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
赵相面上的泪痕未干,这么大年龄了在这阁内冰冷的地上跪着南宫卿瑾也着实不忍。想起初来时他帮助自己的许多,心中颇为动容。
“赵大伯,您这又是何苦,您这一跪会折煞卿瑾的!”南宫卿瑾微微叹口气,幽幽道。
“卿瑾姑娘啊!看在当初你在山下赵大伯帮助过你的份上,救救这位公子吧!老伯求求你了!”说着跪着向前又走近南宫卿瑾了好几步:“卿瑾姑娘,只要你能救了这位公子,赵老伯愿为你当牛做马啊!”
仙儿看着有些不忍,想去搀扶又知那赵相定不会起,一时踌躇,不知所措,抬头无奈地看着南宫卿瑾。
南宫卿瑾柳眉一凌,赵相话未说完,抬手制止:“赵大伯,您严重了!”
离高坐起身,心中也是难受,情真意切道:“我来这珩山已有三年,初来时人生地不熟,赵大伯和山下村里的相亲帮助我很多,卿瑾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因曾学些医术,所以在这珩山清净之地开了这南宫苑,专为山下的相亲医病,分文不取,只为报恩!”
“怎知因医好了几位相亲的顽疾,一传十十传百,这十里八乡的便都知晓了卿瑾能医顽疾的名声,故此,每天上山求医的人越来越多,卿瑾几乎招架不住。这珩山本是个清净的好地方,奈何日日人声鼎沸,卿瑾劳心劳力,便再无清净。故此,才有了南宫苑只看贫不看富的规矩!”
在现代时候,南宫卿瑾很是拼命的想要在现代活下去,那种拼命的感觉,很累,非常累。自从来了这个陌生的国家,通过努力生活渐渐稳定下来的时候,她便是决意要平平淡淡的度余生的。
她没什么大的愿望,只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医术救救人,平日里将宫内的花花草草料理好,便已足够。
她本想的简单,奈何事与愿违,根本就不按照她想要的那个方向去发展。
赵相听完也是叹气,心中自责后悔:“唉......老伯知道,都怪老伯,这里面也有老伯的责任,因你医术高超,治好了家中你婶婶身上的顽疾,一时激动万分,这才奔走相告,故此,才惹得你不能清净。”
南宫卿瑾摇头,恳切道:“赵老伯,为婶婶看病是卿瑾应该做的,定规矩的事一丁点都不怪您,跟您沾不上一点责任!您不要心存内疚。可是,规矩既然已定,方圆百里也已经知道这规矩,卿瑾便不能去破这规矩!”不然,将来要如何在这珩山立足,我南宫卿瑾的威严又何处安放。
“我知道赵老伯深明大义,又了解卿瑾,定能理解卿瑾的立场!”南宫卿瑾忙递一个颜色给仙儿,仙儿马上会意,忙又去搀扶赵相。
可这赵相着实不实趣,仍旧不肯起来。
这面上便是挣扎一片的,赵相从内心来说是理解南宫卿瑾的,可是......知恩图报,自己的恩人不能不救。
“卿瑾姑娘啊!老伯理解你!老伯知道你是一个守信义,一诺千金的人。可是,老伯这位恩人着实重要......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他对我的恩,如同再造,就算是赔上我自己的性命,我也得救恩人一命呐!”
南宫卿瑾倒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叹出来,看来这刚才的一番语重心长一点没起作用。
仙儿忧心地看着自家主子,心疼她又叹气了,本来叹气就容易老,虽说主子貌美年华,可是叹一次气就会老一点,叹一次气就会老一点。仙儿心疼啊!
这赵爷爷也真是不识趣,就因主子初来时帮过主子,但凡家中亲戚不论年长老幼只要来找主子医病,主子不仅仔仔细细将病医好,还分文不取!这就算是有点恩情,也早该还完了吧!到如今,竟然在这儿耍起无赖,竟要让主子做那不忠不义之人,自己去坏自己的规矩!这赵爷爷也太过分了!
“赵爷爷!……”
“老伯!”仙儿待要说些什么,却硬生生的被旁人打断。重重的一声,沉沉地砸在在场的所有人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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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寻声看去。
是那受伤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