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了别院,有丫头子看到南宫卿瑾过来了,手中端着一个药碗,老远的已经迎接了过来,一个一个都是笑容可掬的样子。
“南宫姑娘,您来了。”一边说,一边已经走了过来。
“我要见王爷。”她开门见山,因为她知道,皇甫空冥是一定在屋子里面,这丫头立即嘤咛一笑,给了旁边丫头一个眼神,旁边的粗使丫头立即明白过来。
上前一步,已经握住了南宫卿瑾手中的药碗,“姑娘,让我来,这大老远的过来。”一边说,一边帮助南宫卿瑾将药碗给拿走了。南宫卿瑾点头,那个丫头已经握住了南宫卿瑾的手。
“王爷可好?”
“好着呢,至少看上去好着呢,奴婢不会望闻问切,您过来了,也真正是好,奴婢嗅到一股淡淡的臭味,在他的胳膊上发出来。”这丫头切切的压低了语声,南宫卿瑾已经记住了。
“王爷没有异常?”
“那种人,您知道的……”这丫头又是压低了语声,“就是疼死了,也是不动声色的,就奴婢看来,他的胳膊目前一定不会好,您阿弥陀佛就行行好,好歹将王爷治疗好,您与奴婢都是好的。”
“我何曾不想,王爷的毒很是古怪,我今日终于研究出来。”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内室的丫头已经打起来帘子,红色的软帘在微风中激荡了一下,发出脆生生的悦耳的声音。
南宫卿瑾进入了,这个丫头留在了外面,此时此刻,南宫卿瑾才知道,原来皇甫空冥这里还是各种条条框框限制的,不是谁想要进来就可以进来的,内室里面的丫头比刚刚那个看上去好药聪慧。
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扑闪扑闪,宝光四射,明亮而又活泼的看着南宫卿瑾,南宫卿瑾微微一笑,落地无声已经走了进来,外面的丫头大概也是不能在这里走动的,将药碗还是给了南宫卿瑾。
南宫卿瑾握住了,逆光,看到他在看书,斜倚着旁边白石的插屏,手脚闲适的摆开,厌眼神飘忽,淡淡的样子,好似她的到来并没有惊动到他似的,亦或者说,在看这些东西的时候,他总是那样认真。
伺候的丫头立即上前一步,准备请安。
南宫卿瑾不忍心打搅到皇甫空冥,弱弱的挥手,这丫头明白意思,垂首站在皇甫空冥的身旁,天气热热的,给人一种烦躁的感觉,丫头握着团扇给皇甫空冥吹冷风,也一并将窗外的蝉鸣给送进来。
蝉鸣声此起彼落,南宫卿瑾在这样一片怡人而又惬意的感觉中几乎陶醉了,地板是汉白玉雕镌出来的,砖缝与砖缝之间处理的很是平滑,人走在地板上,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其余的一一摆设,南宫卿瑾都看在眼里,简约而素雅,但是不缺王家应该有的雍容与高贵,东西不见得怎么多,不过摆放的疏密有致,以前,她是没有到这里来的,这里是皇甫空冥自己的屋子。
自然,这里的一切规格都要高一些,她自己找一个位置就那样坐了下来,然后可拿着眼前的男子,皇甫空冥是在看书,眼睛始终落在书页上,一边翻动,一边听着耳边的蝉鸣。
蝉鸣声此起彼落,好像一个协奏曲一样,他是始终没有发现进来了一个女子的,始终就那样平静的翻看书本,这个下午就那样平静的好像流水一样已经从左手流淌到了右手。
过了有一刻钟的样子,门口刚刚带自己进来的丫头已经嘴角含笑,握着茶具进来了,一碗茶给了南宫卿瑾,她立即点头,另外一碗准备给皇甫空冥,这丫头正好要过去,南宫卿瑾打一个呵欠,立即握住了。
“你自去忙你的,这里我来。”
她一边说,一边握着茶盏到了旁边的位置,就那样无声的放在了皇甫空冥面前的桌上,皇甫空冥没有说一个字,只是伸手,那颀长的简直汉白玉雕镌出来的手指隔着碧玉的茶盏轻微试探了一下水温,这才握住了。
然后一饮而尽,南宫卿瑾实在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内容,会让他看的这般不愿意转动目光,跟着也是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