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府上的医书也是一团糟,府中的医者一个一个也是不成气候,你既然是有这个本事,帮着我将这些东西给分门别类一下。”其实,南宫卿瑾是可以拒绝的,但是……
这是不妙预兆的一开始,她简直不能拒绝。
因为,门口,刍风已经让人将厚重的数量很多的医书拿了进来,看到那样多的医书,让仙儿都觉得很是过分。
“刍风将军——”仙儿远远的走过来,“您这是……”
“末将将这些医书给南宫姑娘送进去,姑娘是医中圣手,除此之外,不然可怎么着呢。”看到那样源源不断送进去的书简与册页,仙儿已经咋舌起来。
不成,要是将这么多的书简全部都批阅完毕,这……这会累死人的,更何况,南宫卿瑾最近身体并不好,要是王爷在,就好了。
养病需要的是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这……这样多……南宫卿瑾早已经料到刍风过来是给柳媚儿打抱不平的,现在唯独只能逆来顺受了。
柳媚儿呢,则是既来之则安之,嘴角始终有一个淡淡的微笑,并没有理会南宫卿瑾,而是握住了旁边的一个梳妆盒看着。
“平日,装扮成先皇后,可习惯?”柳媚儿那尖利的语声,故作和蔼的问。
南宫卿瑾立即正色,“原是不得已,不过现在已经‘习惯成自然’”
“也对。”柳媚儿看着这梳妆盒里面的东西,看到里面居然有皇甫空冥头顶的金珠,已经明白过来,原来皇甫空冥也是时常过来的,并且从盒子里面的金珠已经泄露出来一个秘密,这秘密也是一个丑闻。
即:王爷与这女人时常也是如胶似漆的在一起,有关于南宫卿瑾,一开始柳媚儿的印象就很坏。
在做青楼小姐的这几年里面,柳媚儿的目光总是可以洞见症结。只是,柳媚儿实在是没有想到,王爷会对这个弱柳扶风的女子另眼相看。
也对!毕竟她长了一张赫连皇后的脸啊。
此刻,柳媚儿看着阳光笼罩下的南宫卿瑾。女子的脸上是一个平静而又和煦的微笑,举手投足虽然病怏怏的,不过那半张脸简直好像是盛开的莲花一样,是那样的白皙,那样的粉嫩。
因为病态,有弱柳扶风西子捧心的一种美感,那种美,是没有办法用言语去形容的,是不能丈量的。
要是他们在一起,那该是多么的郎才女貌?
只是仅仅这样一想象,柳媚儿眼前已经是一片活色生香的样子,南宫卿瑾就算是铅华弗御的时候都是那样的引人注目,更不要说刻意打扮完毕了,那就更加是美丽的没有办法去用辞藻形容了。
她看着看着,不免想到,这威胁一定是导致自己失宠的根源,握着发簪的手也是暗暗的用力。
“咳咳,咳咳……”
才刚刚伏案,南宫卿瑾的身体已经非常不好了,一种没有办法形容的无力感已经裹挟住了自己,昨晚她受了风寒,现在头颅隐隐作痛。
在偷瞄一眼柳媚儿的时候,柳媚儿已经随意的轻咳一声。于是乎,南宫卿瑾战战兢兢的握住了笔。今日,才是皇甫空冥离开的第一天,她已经这样过来了,看得出来她的伤害是一种尝试,还没有那样大刀阔斧。
柳媚儿不过是想要自己大不敬罢了,她就偏偏不。现在,她就那样逆来顺受,不就是整理这些典籍,她想,自己尚且还可以。
“小姐,您还好吗?”看到南宫卿瑾脑门子上的汗珠,旁边的仙儿立即走到了南宫卿瑾的身旁,将一杯茶已经送了过去。
南宫卿瑾只是虚弱无力的一笑,“不妨事,不妨事。”
“您休息休息吧,您看看您。”仙儿这么一说,南宫卿瑾只能一笑,“哪里有那样大惊小怪,我好着呢。”
“这丫头不识时务,南宫姑娘在忙着批阅奏疏呢,此事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也是你这样一个贱婢过来打搅的,还不快下去。”刍风冷冷的轩眉,看着仙儿。
“这……”仙儿立即跪在了地上,“恳请姑娘与将军看在我们小姐生病的份上高抬贵手,小姐为了王爷早已经鞠躬尽瘁,现在……”
“放肆!”柳媚儿早已经想要过来扎筏子的,倒是没有一个理由了,因为南宫卿瑾是那样一个滴水不漏的人,让她就算是有气儿也是没有地方使,现在好,一切就那样水到渠成起来。
“来人,掌嘴。这个丫头信口雌黄,无可就好,三十。”
柳媚儿这么一说,刍风旁边一个小将已经阴测测的一笑,上前一步,使了一个古里古怪的眼色,接着旁边几个内侍监已经一哄而上,说时迟那时快,仙儿已经让这左右两个内侍监给控制住了。
“掌嘴三十。”柳媚儿声音低沉,挥挥手,旁边的内侍监已经明白过来,今日的事情是在所难免了,一个人正要动手,旁边埋头苦干的南宫卿瑾终于还是忍不住。
“柳姑娘,请手下留情!”南宫卿瑾一面说,一面已经冷然挺身而出。
“仙儿何曾有出言不逊,但是也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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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柳媚儿站起身来,冷嘲一句——“仙儿是何等样居心,我不清楚,但是我的居心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