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
“既然如此,”她说,极力的想要说明一个道理,他们两个人是没有半点儿可能的,并且想要让皇甫空冥明白过来,至少目前为止。
只可惜,皇甫空冥原本就不是那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目光望着前面的位置,看着她,笑了。
现在,摆在南宫卿瑾眼前的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爱与不爱的问题,而是如何让皇甫空冥明白过来,她不是赫连皇后,而只想要做一个普通人,做自己。
“好了,你先休息,这里我来处理。”看到南宫卿瑾已经吃饱喝足,知道她也是困了,她毕竟是一个病人啊,他这么一说,南宫卿瑾已经微微叹口气,月上中天,其实她刚刚没有吃很多,但是现在休息,对于病人来说是不合时宜的。
但是,对于病人来说,这样不是最好的啊。
南宫卿瑾叹口气,“好吧,臣女先去休息,您也早点儿休息就是。”南宫卿瑾说完,已经朝着后院去了,仙儿看到南宫卿瑾过来,立即搀扶一下,“您脸色不好看。”可不是不好看,遇到这种事情。
是谁,脸色也是不会好看的。
现在两个人打了一个照面,南宫卿瑾叹口气——“刚刚可还好?你为何要给我强出头,你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枪打出头鸟’?今日柳媚儿是有备而来的,你看看你,捡了这么半晚上红豆,眼睛也是和豆子一样红红的。”
面对南宫卿瑾关怀备至的一句话,仙儿不过是淡淡然一笑,“其实,王爷临走前说过,让奴婢照顾好您,奴婢没有不尽心竭力的。王爷说,要是您遇到了危险,让奴婢将一枚金铃给一个侍卫……于是,他就出现了。”
“你们有书信往来?”她猜测一句,看着眼前的丫头,
“并没有,才三天而已,果真您对于皇上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成?这已经三天没有见面,不会在您的内心已经过了三年——”
“都到了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南宫卿瑾叹口气,目光望着眼前的女子,女子不过是淡淡的一哂——“见缝插针的快乐,您与奴婢在夹缝中生存,要是再不给自己快乐,这如何是好呢,这叫做痛并快乐着。”
“只有痛。”明日里还不知道柳媚儿那边有什么幺蛾子呢,现在,南宫卿瑾也是困倦了,叹口气,就去休息了。
但是今晚,虽然是困了,奇怪的是睡意全无,翻来覆去很久,南宫卿瑾的脑子里面还是大白天时候过来的他,皇甫空冥。
怒气冲冲的皇甫空冥,恶形恶状的皇甫空冥,对自己关怀备至的皇甫空冥,对自己呵护有加的皇甫空冥,吃饭时候的皇甫空冥,各种各样的皇甫空冥,天呢,现在她的脑子里面全部都是皇甫空冥。
当年的赫连倾浅,现在的南宫卿瑾。当年权倾朝野的帝王,现如今的白衣卿相!不不,不,南宫卿瑾越想越发是觉得自己的生活简直就好像是一个梦,一个噩梦似的。
南宫卿瑾这么一晚上,并没有休息好,到了第二天,她这才留心到自己的黑眼圈,好似熊猫似的,那美丽的墨瞳镶嵌在眼眶中,黑漆漆的好似琉璃一样,到了天亮,南宫卿瑾是不能贪睡的。
虽然早上不用就诊,不过毕竟这几天是多事之秋,她不希望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任何人的手中。
“小姐,您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仙儿,画眉深浅入时无?”一边说,一边问,伸手摸一摸自己的远山眉,仙儿淡然一笑,“您现在还说这个做什么,您应该好生留心一下今日不要有什么陷阱与套路,毕竟您与奴婢现在是危险的。”
“仙儿,人花木兰还知道对镜贴花黄呢,我一个二八年华的丽人为何不好生描摹一下自己,这般老气横秋,原是要不得的。”她一边说,一边叹口气,目光望着前面的位置。
两个人的目光同时闪烁了一下,有早膳已经送过来,还是简单的,但是很具有风味,主仆二人用过早膳以后,从后院朝着前院的位置来了,但是她们两个都没有料到,昨晚上,皇甫空冥并没有离开。
桌上的医书已经整整齐齐的批阅完毕,皇甫空冥在呼呼大睡,有侍卫给皇甫空冥的肩膀上披着一件重裘,重裘那白色的毛领,贴在皇甫空冥的鼻翼边,看到皇甫空冥这么呼呼大睡,仙儿立即上前一步。
“仙儿,莫惊动皇叔。”
“哦,小姐。”仙儿立即走过来,南宫卿瑾挥挥手,众人已经去了,唯独有一个侍卫走了过来,南宫卿瑾的目光望着这个侍卫——“昨晚王爷什么时候检点完毕的?”
“哪里是昨晚,是今晨批阅完毕的,后面的文字果断是一蟹不如一蟹,看得出来,王爷累得慌。”
“原来如此,王爷清醒了以后,务必给王爷准备好吃的东西。”她说完,这侍卫也是毕恭毕敬的点头,南宫卿瑾朝着门口去了,仙儿跟在了南宫卿瑾的身旁。
“您今日病体痊愈了不成,您至少要假装一下,您要这样走——”仙儿一边说,一边做出来一个西子捧心的模样,看上去是那样的痛苦,看着仙儿那非驴非马的演示,南宫卿瑾啐一口——“老没正经,这样难看,做给什么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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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乔张做致,在这勾心斗角的地方,如何就可以活下去啊,小姐,您什么都好,就是不会示弱,要是您总是示弱,该有多好啊。”一边说,一边叹口气,仙儿说的很对,南宫卿瑾是丝毫都不会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