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朝着屋子去了,南宫卿瑾也是觉得奇怪,她柳媚儿为何对自己的香囊感兴趣?这香囊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里面多了几个不可多得的中草药罢了,这些草药一个一个气味都是那样的浓郁,芳香四溢还给人一种提神醒脑的作用。
现在,这香囊不翼而飞,也不知道是自己不小心弄丢的,亦或者说,是早已经丢了,自己不过是没有留心罢了,主仆二人还是回去了,进入了屋子以后,居然发现屋子里面有不速之客。
刚刚,走进来的是皇甫空冥。皇甫空冥在屋子里面等着,等着她的到来。
门口有脚步声已经传了过来。
跫音剥啄,再看时,南宫卿瑾与仙儿已经到了,仙儿站在门口就宁立不动,好似什么雕塑一样,呆愣愣的,因为从仙儿这个角度看过去,已经可以看到正襟危坐在屋子里面的阿修罗——皇甫空冥。
皇甫空冥目光冷冷的,好像是冰镐,好像是利剑,好像是一切犀利的锋利的东西,就那样冷漠的无情的望着门口的人,此际,她也是看到了坐在那里的皇甫空冥,有一股风将皇甫空冥脸庞的发丝给吹起来。
那轻舞飞扬的发丝,黑漆漆的,柔顺的落在了肩头上。
“回来了?”他说,一边说,一边将目光定焦在了南宫卿瑾的身上,南宫卿瑾立即点头,“回来了。王爷居然也有空?”
“过来看看你,顺便物归原主。”皇甫空冥说,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南宫卿瑾站在原地,但是不知道为何,在皇甫空冥站起身来的刹那,她就那么后退了一小步,踩住了绿罗裙,几乎没有跌倒。
呢,已经无视南宫卿瑾的存在,到了这屋子里面。
这就是寄人篱下唯一不好的地方,别人想要过来是完完全全不需要通知你的,别人想要过来,也不会如何去通知你。
“还没有休息吗?”一边说,一边已经迈步进入了这屋子里面,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皇甫空冥不过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南宫姑娘不也是没有休息。”
“臣女有烦心事,你呢?”她面对这个庞然大物,有一种自发的惶恐,那惶恐很是根植在心头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说 :“你都有烦恼,更不要说本王,王爷这样的人中之龙都也有烦心事。”是啊,人权位与地位越高,往往人的烦心事也是越多。
“您也有烦恼,慢说我这样一个无名小卒,有道是‘若除烦恼须无我’。”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已经回避了一下他那冷漠的目光,找一个位置自己落座,就那样目光望着眼前的男子。
“说的有道理。”他一边说,一边又道:“今日的事情本王不会追究,但是请你既然在这里,还是将这里当做你的家就好。”
“家,我的家已经化为一片灰烬。”她说,无限悲凉的样子,看到她这样子,皇甫空冥只能低眸,“抱歉,对此事,当时的的确确是我最好的做法,不过显然是偏激了点儿。”就是偏激了“点儿”吗。
他甚至没有觉得自己很过分?她想,一边想着,一边已经坐在旁边的位置,“喝茶吗?”
“喝了以后,今晚还能休息嘛?”他反诘一句,看着眼前的南宫卿瑾,南宫卿瑾无言以对,良久的沉默以后,南宫卿瑾这才说道:“那么就喝酒?”
“酒能乱性,你一个女子,我一个男儿,在一起已经很是危险,要是干柴烈火,岂不是我又一次陷你于不顾。”这么一说,眼前的南宫卿瑾面色忽然就变得红红的,好似熟透了的红苹果一样。
“罢了,那就什么都不喝。”一边说,一边伸手就要握住自己的香囊,“这东西,如何就在你这里,刚刚我还在找呢?”
“溺水的人给我的,你不觉得眼熟吗?”皇甫空冥说,一边说,一边看着这香囊上的缠枝花卉,“牡丹,花之富贵者也,你也是喜欢牡丹花,真正是与本王臭味相投了,本王虽然是男子,不过也喜欢这个雍容而高贵的花儿。”
“原来也有公诸同好的时候,甚好。”她说,一边说,一边将那香囊握住了,“这大概是我最后一个东西了,这香囊里面的牡丹花,还是前年在我庄园中采摘的。”她的眼神中有追思。
“以后拿好自己的东西,在这里,就要有一个样子,好了,本王去了。”他这么胡言乱语意有所指的样子,让旁边的丫头变得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后,这才上前一步,看着皇甫空冥的背影。
“我没有做那些事情。”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