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也不是什么病,不过是被关在这里,显得比较焦躁罢了。
现在,他的目光就那样看着珠帘,珠帘在晚风中,在红烛中,缥缈而又朦胧的晃动着,晚风将珠帘弄出来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看着看着,不禁微微的抽口气,目光望着前面的位置,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后,旁边的丫头仙儿倒是吵醒了。
“小姐,您做什么啊,最近总是夜来不休息?”
“哪里是小姐我不休息,最近我心浮气躁,总是感觉有什么人要加害于我似的,这种预感倒也是强烈的很,我很是难受。”南宫卿瑾说,一边说,一边叹口气。
“小姐,即便是有人加害于您,您也不能这般严阵以待,要是您每一晚都如此,不消三五天,您自己都身体不好了,自己身体吃不消,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说的很是在理。”南宫卿瑾点头,目光看着天边的明月,月亮看上去明亮,团圆,有一种和悦的晶莹与璀璨,落在人的眼睛里面,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明亮,好像同也给人一种希望。
就那样,她看着月亮,仙儿呢,看着南宫卿瑾。
看过了很久以后,仙儿这才移动了一下自己那湿漉漉的,宝石一样明亮的眼睛,那眼珠好像琥珀似的,滴溜溜的在转动,“小姐,我一开始也不清楚,为何您与先皇后完全是两个人,她们总是认为你们是一个?”
“为何?”这命题让南宫卿瑾自己也是觉得很是有意思。
“因为,您看啊,”仙儿一边说,一边伸手,就那样不客气的在南宫卿瑾的脸上摸了摸,这才说道:“因为,您看,您的鼻梁,与先皇后的简直一模一样,除此之外,还有您的鹅蛋脸,您的远山眉,您的眼珠,您的一切的一切……”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现在,南宫卿瑾在听到这里以后,微微愕然,带着这种惊诧,她就那样握住了仙儿的手,仙儿发现,她的手不是寻常时候的温热,而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凉薄,就那样,两个人的目光已经交汇了一下。
“果真如此相似不成?”
“后院中,有很多先皇后的画像,奴婢一开始也是不明白,王爷对您为何有一种过分的缠绵悱恻,但是奴婢现在好似逐渐明白了过来,您与先皇后的的确确是很像很像,奴婢从来就没有见过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相似的两个人。”
这么一说,南宫卿瑾焦躁起来,旁边的琉璃立即伸手,已经将一面菱花镜给送了过来,南宫卿瑾立即握住了,目光就那样看着镜面上的自己,镜子里面的自己看上去果真如同仙儿说的一样。
与后院的画像简直一模一样,这种相似度,不仅仅是形貌,还有眉宇之间那种掩藏都掩藏不了的桀骜不驯,还有那种好像时时刻刻都可以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一种狂傲与冷漠。
现在,她就那样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良久以后,这才将镜子丢开了。
“该死,该死!”她颓然低咒起来,旁边的琉璃立即上前一步,握住了滚落在地面上的镜子,“该死什么呢,您好生想一想,您要是在这里……”
“仙儿,不得胡言乱语,皇甫空冥是什么人,这人是好相与的吗?”
“自然不是,不过您毕竟也是救人一命,她对您又是真正意义上的另眼相看,您为何不……不……”
“仙儿。”她低咒,仙儿看到南宫卿瑾面红耳赤,只能嘿嘿的一笑,已经腻歪了过来,“但是您毕竟已经老大不小了,终于还是要落叶归根的,这么多年了,您难道就没有看出来,有一个男人在给您撑腰的时候,日子就好过的多。”
“仙儿真是发昏章第十一了。”南宫卿瑾说,一边说,一边看着天边的明月,轻轻的伸手摩挲仙儿的头顶,一边摩挲一边煞有介事的说道:“好仙儿,你应该还不知道一件事情。”
“您说……”仙儿的手温软的抱住了南宫卿瑾,南宫卿瑾的身上有淡淡的花香,是木箱混合这一种辛夷花的气味,那种气味很是绵软,就那样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了仙儿的鼻孔中,仙儿只觉得,主子简直好像是花仙子一样。
“我自从幼年开始就已经接受学习,医药学药理学药剂学之类的,这个,仙儿,是没有遇到你之前,我是大门大户里面出来的女孩子。”
“小姐自然是。”在见第一面的时候,仙儿已经可以看出来,自己的主子是一个比较聪明的大家闺秀。
“我的医术在这里也是小有名气,这不是浪得虚名,你也是知道的?”南宫卿瑾反问一句,仙儿立即点头,认真的看着南宫卿瑾,然后认真的伸手,摸了摸南宫卿瑾的脸庞 。
体温如常,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啊,那么,为何南宫卿瑾总是胡言乱语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