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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卿瑾,已经宁立不动,在原地,好像是泥塑木雕一样,为何皇甫空冥总会错以为自己就是赫连皇后,自己并非是啊,要是可以,南宫卿瑾是想要做自己的。
从内心到外表,做真真正正的自己,思及此,她的眉心一皱,一种失落感已经裹挟住了自己,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后,终于微喟一声——然后上前一步。
缩短了自己与皇甫空冥之间的距离,目光并没有以前的闪烁,神色也消失了以前的倨傲,就那样平平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皇甫空冥,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王爷现如今难道还在幻想,皇后还好端端的活在人世不成?”
“阿浅,你命不该绝!”皇甫空冥悲怆的说,好像受伤的猛兽一样,一边说,一边已经用力的果决的握住了酒樽,然后连饮三杯,南宫卿瑾看着这样失落而又颓唐的皇甫空冥,一时半会儿,无言以对。
在人前,皇甫空冥是一种状况,那是立地为王的,那是一种没有办法形容的孤勇与猛烈,但是在人后呢,在所有人相继离开以后,这个曾经做过帝王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好像并没有许多人可以见到,眼前的男子是那样是失落,好像被族群给抛弃了的孤雁似的,一边喝酒,一边连连叹息。
“王爷,莫要喝酒了。”南宫卿瑾看到这里,立即伸手,握住了皇甫空冥的手,两个人的手掌微微接触了一下,他慢慢抬起眸子,刚刚还没迷离惝恍的眸子,现在变得已经清冷沉稳起来。
“你为何不给本王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本王日日见到你,但是本王日日与你的心是有距离的,你这是回来惩罚本王的,对吗,对吗?”他一边说,一边摇晃南宫卿瑾的肩膀。
南宫卿瑾实在是没有想到,皇甫空冥会酒后失态,乃至酒后疯狂起来,他的力量是那样的大,那样大的力量之下,很快南宫卿瑾跟着就头晕目眩起来,勉强想要离开,但是皇甫空冥怎会同意呢?
一连番的摇晃以后,看到南宫卿瑾吃不消准备离开,他立即倒抽一口冷气,“你终于还是要离开朕了,你终于还是要离开了,以前,或者朕会同意你离开,但是现在坚决不能,坚决不能啊。”
一面说,一边已经将南宫卿瑾用力的拥抱住了,她因为震惊已经瞪圆了眼睛,心口的小鹿再也忍不住,噗通噗通简直跳跃个不停,南宫卿瑾的眼泪已经飞流直下,其实,即便是自己与皇甫空冥在一起了。
其实,皇甫空冥爱的还是自己的皇后,南宫卿瑾懊丧的想,要是自己没有先皇后娘娘的皮囊就好了,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王爷,自己与对他的爱,但是现在呢?
自己说什么,只要是一张开口,就会倒霉透顶的让皇甫空冥错以为,自己是曾经的赫连皇后,只可惜,自己不是啊。
“赫连皇后其实已经……死了。”她说,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无比,残忍的好像一把匕首似的,已经将两个人之间划开一个距离,她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手臂僵硬了一下,然后失去了力道,最后终于丢开了自己。
南宫卿瑾慢慢的望着皇甫空冥,皇甫空冥伸手,又要握住酒壶,他这么多年,在人后其实总是这样子过去的,借酒浇愁,但是起作用吗?完全不起作用,就在皇甫空冥要喝酒的刹那。
南宫卿瑾已经伸手,一把握住了皇甫空冥手中的酒樽,因为皇甫空冥没有想到南宫卿瑾会突然发难,所以那酒水已经一滴一滴洒在了桌面上,两个人的目光那么交汇了一下,“皇甫空冥——”
他听到女子这般坚定的语声,好像珠落玉盘一样,是那样的一腔孤勇,是那样的掷地有声,是那样的用力,已经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要是不愿意,我可以,我可以。”
“你可以……”现在,换做皇甫空冥迷惑了,就那样望着月光中的女子,女子的眉宇简直好像是凤尾竹一样,微微的高挑起来,目光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果决与勇气,眼睛深沉的简直好像是江河湖海一样。
两个人的目光稍微交汇了一下,皇甫空冥目色中的惊澜已经逐渐的消失了,然后沉声问道:“你可以做什么?”
“你……”她说,手立即松开了,不敢看那双灼灼的几乎可以焚烧掉自己的眼瞳,一个字一个字低沉的说道:“我可以为你做任何的事情,包括扮演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