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经要消失了,既然是这样,就让今夜的泪水成为一种祭奠,一种吊唁,一种对已经夭折的爱情的纪念,南宫卿瑾慢慢的将手中的瓷片给丢开了,虽然自己是爱着皇甫空冥的。
但是,在南宫卿瑾的心目中,爱情是高贵的,是干净的,同样也是纯洁的。而不是淫乱的,肮脏的,龌龊的,在没有媒妁之言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之下就苟合的。
毕竟,南宫卿瑾与柳媚儿不一样,也永远没有可能一样。看着那呆着血珠的瓷片,南宫卿瑾终于叹口气,终于慢慢的将瓷片给丢开了。
“抱歉,王爷,我的爱毕竟与旁人不一样,我明日是真的要离开了。”南宫卿瑾自言自语,那种要撤离的心已经坚定了下来,显然已经真正的痛定思痛,她慢慢的挣扎了一下,已经坐直了身体。
将自己凌乱的衣衫整理好以后,朝着门口去了,皇甫空冥已经不知所踪,有微风将一片一片落叶已经吹落下来,落叶凄迷的覆盖在了南宫卿瑾即将离开的道路。
仙儿今天看家护院,其实因为米酒喝多了,早已经昏昏沉沉,仙儿在半梦半醒之间,刍风已经倒了,刍风倒是没有想到南宫卿瑾与仙儿会不小心吃醉了的。
好在日日要过来拿的药,已经在火炉上煎好了,仙儿迷迷糊糊的听到丫头说刍风来了 ,知道是过来拿药的,一边打呵欠一边说道 :“不是每天都要过来,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我困了,让我休息休息。”
一边说,一边摆手。
旁边的丫头看到这里,歉意的望一眼旁边等着的刍风。“将军,实在是抱歉的很,今晚要么暂时就不要拿药了,等到姑娘醒过来,奴婢再……”
这个小丫头还要说什么,刍风已经一笑,指了指旁边的窑炉,说道:“不用不用,本将军自己拿走了就是。”一边说,一边握着煮沸的药汤,倒在了旁边的一个瓶子中。
“姑娘醒来以后,代我好生说一句谢谢。”刍风一边说,一边已经去了,这个小丫头点点头。
南宫卿瑾回来的时候,众人几乎都已经休息了,也有几个人在外面找南宫卿瑾,尽管已经找了很多所在,但是南宫卿瑾好像已经消失了一眼。
到了后半夜,夜深人静,南宫卿瑾衣衫凌乱的回来,虽然众人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个一个都关切的走了过来。
南宫卿瑾扫视一下围绕在自己身旁的丫头,丫头们一个一个忙东忙西,掌灯的掌灯,搀扶南宫卿瑾的搀扶南宫卿瑾,这些丫头都聪明过人,明明知道现在的气氛不对,明明知道现在的情况有点儿迷茫。
不过并没有一个丫头说什么,而是热心的上前一步,握住了南宫卿瑾的手,南宫卿瑾的的确确是累了,醉酒以后,人本来就是疲倦的很,况且现在的状况。
南宫卿瑾回来以后,因为困倦早已经倒头就睡,这一觉倒也是睡得很好,醒来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对于昨晚自己喝醉酒以后发生的事情倒是忘记了一个大半,看着自己脖颈上红色的伤口,就连南宫卿瑾自己都不清楚。
现在,她一面默然的将衣袖中的金创药拿出来,一面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伤口给自己外敷,旁边的仙儿从来就没有喝醉过,今早就起来的更晚了。
在南宫卿瑾已经将金创药全部都涂抹完毕以后,仙儿这才揉一揉朦胧的惺忪睡眼,起来了,看到小姐在对镜理花黄,这才打一个呵欠,意犹未尽的走到了南宫卿瑾的身旁。
尽管皇甫空冥已经给过过自己很多华而不实的美丽金簪,不过南宫卿瑾完全没有用的意思,现在,他是那样的平静,平静的将最为简朴的那一枚插在了云鬓上,这才看着慢吞吞走过来的仙儿。
一切基本上都忘记了,唯独没有忘记的就是,昨晚皇甫空冥已经答应了自己,让自己今天离开,既然今天已经准备离开了,南宫卿瑾自然不会市侩的拿走皇甫空冥曾经准备给自己的一切。
“仙儿,你醒了。”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回眸,看着仙儿,仙儿是刚刚醒过来,但是并没有元气十足,而是看上去完全就没有休息好的样子,那双眼睛下,还是黑漆漆的眼袋。
这倒是让南宫卿瑾百思不解的,“昨晚的米酒莫非有问题不成?”他讷讷的问一声,已经低眸开始思忖起来。
即使一个人第一次醉酒,也不至于会如此这般,现在,她们两个人都好了,都开始思忖起来,昨晚的米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南宫卿瑾握着簪子的手,下意识的暗暗用力。
一种冰冷的感觉已经侵袭到了手指,她指了指旁边的位置,仙儿立即走了过来,怏怏不乐的样子,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