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以前,现在的生活反而是好的。那种勾心斗角过去了,相继而来的就是与世无争。不是南宫卿瑾不想要“争”,而是逐渐的看明白了,为了那样一个郎心似铁的男人去“争”,实在是不值得。
现在,已经是囚禁南宫卿瑾的第三天,皇甫空冥并没有过来看自己。对于皇甫空冥,她是在选择淡忘的,这样一个刻薄寡恩的人,其实没有在一起,也是自己的幸运。
这里还有一个神秘邻居,现在,暂时她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着,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到了第四天,其实南宫卿瑾对于皇甫空冥已经失望了,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来,乃至于到了第六天第七天。
这里最为艰难的过渡期终于过去了,这男人居然还是没有过来,现在,对于皇甫空冥,南宫卿瑾是彻彻底底的忘记了。
这个自高自大的男人从头至尾就没有相信自己,对于自己的话,从来就不曾细细的玩味,一个莫须有,就将自己打入冷宫。
将自己弄到了这不毛之地,好在南宫卿瑾以前与仙儿是在山中生活过的,好在南宫卿瑾自理能力比较强,不然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自己都不敢想象,要是一般的女孩子,早已经死了。
好在,南宫卿瑾向来运气好,居然在一切都已经斩断的时候,还找到了自己生存下去最为先决的条件,她因为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这才变得不那么沉郁,只要是人活着,其实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至于爱情,这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有更好,要是没有其实也没有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情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这些人呢,一个比一个活的还要多姿多彩,她让自己试着去接受很多很多的东西,试着去明白。
寒亭院,落木萧萧 ,的确是让皇甫空冥给忘记了。
南宫卿瑾去了以后,他倒也不是没有牵肠挂肚,只是面对那样的女子,他有一种不能驯服的感觉,这个女孩子应该是温驯的,应该是可人的,但是现在呢,现在面对自己的女孩子是什么呢?
是那样的桀骜,那样的野性难驯,杀了自己的腹中胎儿也就罢了,还让刍风从今以后都不能站起来。
尽管,这个孩子自己也是不想要的,但是刍风不同,要是没有六年前刍风帮助自己死里逃生,哪里还有现在的皇甫空冥,原本,南宫卿瑾或者是可以得到原谅的,但是现在已经不能了,基于刍风的缘故,也是不能啊。
现在,南宫卿瑾去了,皇甫空冥虽然有淡淡的思念,但是话已出口,还是准备让南宫卿瑾一个人去冷静冷静。
她准备去看看这个恶野性难驯的女子,明明那些事情是这家伙做出来的,但是到头来,这家伙却是将自己的手弄得一干二净的,并不曾说其余任何的事情。
在今天,他原是准备要去看看的,但是自从南宫卿瑾去了以后,柳媚儿见缝插针就要到这边来,每一次他萌生了要去看看南宫卿瑾的念头同时,这女人简直好像是未卜先知一样,已经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王爷,您真是要去哪里啊。”柳媚儿一边说,一边就握住了皇甫空冥的手,“妾身知道您要去哪里,已经给您准备好了。”一边说,一边善解人意的笑。
“妾身其实已经原谅了这个女人,毕竟是妾身多灾多难罢了。”柳媚儿这是摆明了的正话反说,皇甫空冥听到这里,只有皱眉的份儿,柳媚儿再接再厉,“妾身这一生原本以为可以给您生一个孩子的……”
“妾身并不需要什么浮名虚誉,妾身与您在一起,已经很是开心,您知道吗?孩子上两个月,其实已经有鼻子有眼了,但是我作为一个母亲却是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我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啊…”
就这么一句“我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反反复复的说,让皇甫空冥已经明白了过来,其实,他还是不要过去看南宫卿瑾的好,现在柳媚儿悲痛欲绝,而自己呢,堂而皇之的过去,人言可畏。
不等回来,已经有人会窃窃私议的,当然,皇甫空冥也是不怕被人议论,怕的是,自己在失去了孩子以后,又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将军,居然还可以平心静气的去看一看那个肇事者,这简直是让人诟病的。
现在,痛定思痛以后,皇甫空冥只能寸步不移的坐在这里,看到皇甫空冥安静了下来,这边柳媚儿才嫣然一笑,已经握住了茶盏,“您喝一杯,好吗?”
“嗯。”他不置可否的握住了杯子,一边喝,一边抬起来美丽的睫毛,那黑乎乎的凤眸看着庭院里面的东西,很久很久,这才说道:“她过去了那边,本王不是要她自生自灭,而是希望她可以改过自新,你不要会错了意。”
“妾身自然是知道的,自从南宫卿瑾去了以后,妾身这里就让人已经送过去很多好吃的,保证这女孩子与自己的丫头不会挨冻受饿的,您放心就好,那事情说来还是妾身的错,我应该小心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