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皇甫空冥很是开心,他就那样惊喜的回眸,看到的还是刍风那张脸,如果忽略掉刍风是坐着轮椅过来的,那么刍风与以前其实还是一模一样的,一模一样的神采奕奕,一模一样的衣带当风。
“刍风,我以为……”
“不,王爷,我已经好了,刍风不是残废啊。”刍风热泪盈眶,一边说,一边已经让身后的丫头滑动了一下自己的轮椅,出现在了皇甫空冥的面前,轮椅的巨大齿轮,将地面上的落花给碾碎了。
皇甫空冥尽量不看他的轮椅,而是看着那张脸,那依旧是刚毅的一张脸,那张脸上依旧拥有铜铃大眼,那张脸上依旧拥有悬胆鼻,依旧拥有自己熟悉的神色与表情,那张脸上青色的胡茬依旧是刚硬的。
那张脸上此刻还多了一个和煦的微笑,比以前看上去中气了不少,“末将是不会让人给打败的。”刍风说,一边说,一边已经上前一步。
“喝一杯。”
在月光下,他那样轻轻的斟酒,酒水落在了酒杯中,好像一方已经凝结起来的碧玉那样,是半透明的,刍风握住了酒杯,与之前的动作一模一样,他看着刍风那样品酒,不禁微微一笑。
“加上这个夏天,已经六年了。”要不是个中人,是不知道他究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但是刍风是非常了解的,刍风点了点头,眼睛里面的光芒变得炽烈起来,将酒杯放好了以后,这才感慨一句——“时间过得真快。”
“但是本王还是一事无成,现在智商和与温良的兵已经在庄园周边不停的巡逻了,好在庄园保护的很是隐秘,他们看到按兵不动,倒也是安分守己的遥遥相望。”这三个月以来,庄园外多了很多的兵丁。
这些兵丁,有的是明目张胆的在巡逻,有的呢,则是平平常常的,简直好像什么遭遇都没有,什么都不理会一样,还有一部分则是乔装成了一个一个的佃户,一边插秧,一边偷窥他们的一举一动。
而皇甫空冥这边呢,为了保证安全,索性就将门打开,既然是他们想要看,他就要听吗看个够,一个屋子,里面要是没有秘密,这才敢敞开大门的,这个我们也是清楚。
“您不用着急。”
“只争朝夕,刍风!”他说,一边说,一边寂寞的握着酒壶给两个人斟酒,酒水的声音好想跟着也是变得寂寞了不少,月光落在了酒杯中,他轻轻的将那一杯酒已经递给了刍风。
“往后,你只需要照顾好你自己就好,已经这么多年了,你出生入死,本王还认为理所应当呢,对于你,本王从来就没有真正关心过,但是从今以后,不同了,你好生休息就是。”
他说,说完,看着刍风喝酒,刍风一杯酒喝完了以后,这才一笑,“是啊,我没用了,末将终于还是没用了。”
“刍风,本王怎会是那种意思。”他认为刍风误解了自己,刍风只是淡淡然的一笑,“是末将真的没有用了,百无一用,百无一用啊。”
“不,刍风,你必然是误会本王的意思了。”他说,一边说,一边看着眼前的刍风,刍风一言不发,很久的沉默以后,这才说道:“刍风虽然已经残废了,但是刍风还是有作战经验的,刍风的脑子还是好的。”
“本王没有物尽其用的意思,不过看到你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本王是那样的开心不已。”听皇甫空冥这样说,刍风是那样的开心,两个人的酒杯已经不约而同的,很有默契的碰在了一起。
“王爷,其实有一件事情,我好像已经调查出来一个眉目。”他说,一边说,一边看看庭院,庭院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安静的很,但是刍风还是不放心,微微挥手,让自己的一个亲信已经到了身旁。
在这个亲信的耳边吩咐了几句什么,这个亲信立即闪电一般的去了,这亲信将周边的很多仆妇以及上夜的小厮与丫头给赶走了,顿时,这里就变得安静了不少,皇甫空冥看到这里,本能的明白,刍风有话要说。
“将军想要与本王说什么?”皇甫空冥聪明,先声夺人,看到皇甫空冥这般的猜测,刍风立即点头,“王爷,关于南宫卿瑾的事情,好似有冤枉。”
“这……”其实皇甫空冥也知道,这事情奇奇怪怪的,好似真的有冤枉,不过他并没有真的想到这里,看到当事人都这样说,不禁觉得事情一定是有内情的,刍风不是那种空穴来风的人。
“你说,有什么冤枉?”他的眼睛看着刍风,刍风微微叹口气,这才长驱直入,说道:“她没有必要真的杀我,您也是看到了,您也是知道的,她的医术高明,可以杀人于无形,果真要杀我,怎会选择那样瓜田李下的方式。”
“那样一个聪明的女子,会做出来这样愚蠢的事情,一开始本王也是发现大有隐情的,但是本王并没有调查出来,你继续说。”他停止了喝酒,一边说,一边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将军,刍风又道:“这事情还要从丫头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