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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其实话说回来,最应该感谢的还是你就你就,要是没有您,这庄园何谈什么竣工呢?”一边说,一边将那蝴蝶给放飞了,子桑贺看到南宫卿瑾从头至尾都没有问自己最近在做什么,刚刚那人又是做什么的。
知道南宫卿瑾一来是不感兴趣,二来,也是家教比较好,倒是放心了不少,两个人又是肩并肩走了会儿,到了后院以后,南宫卿瑾说自己困了,子桑贺立即明白这是逐客令,跟着也是去了。
回到了屋子以后,南宫卿瑾木然了,她坐在镜子旁边,整个人已经变得好像雕塑一样,一个字都不说,脸上的神色却是变得很难看,白的好像是刚刚从地窖里面挖出来的土豆上的胚芽一样。
看到这里,旁边的仙儿也是吓了一跳,“小姐,您的脸色真的很难看,您喝一杯热茶。”一边说,一边将一杯茶已经递过来,南宫卿瑾喝过了以后,这才叹口气,“仙儿,你说我……我如何总是会看错人?”
“这其实也不能说明什么,像是白公子这么财雄势大之人,绝对没有可能只有一种生意的,和朝廷里面的人有所往来其实也是理所应当。”
仙儿一边说,一边又道:“您让奴婢观察的,奴婢刚刚全部已经观察过了。”
“我也是看到了。”刚刚,她们主仆二人站立的位置,距离那上马石并不远,明显的,南宫卿瑾已经发现了,这男人在上马的时候,那曲裾下露出来的一双鞋是明黄色的珠履,珠履也就罢了,但是正好是这么一眼,已经泄露出来这男子的身份与地位。
京中,皇族崇尚的是黄色,黄色乃是帝王色,这珠履就是黄色的,是黄色也不能真正证明什么,只可惜!这黄色的无忧履山居然绣着龙,绣着龙也就罢了,还是五爪金龙。
老天,这京中可以用龙做图腾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皇族,而皇族中,可以将五爪金龙作为图腾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帝王,唯一的天子。
“小姐,您的意思,他不会是帝王,是少年天子皇甫温良?”
“我也不想要这么认为,只可惜事实胜于雄辩,你刚刚想必也是看到了,这珠履上是什么,是金龙,珠履是什么颜色,是明黄色,不仅仅这人是,就连跟着这个人过来的女眷,这珠履居然也是明黄色,这珠履上绣着的是丹凤朝阳,这……”
“皇上与皇后来这里做什么,看来和公子关系匪浅,这就让人颇费思量了。”仙儿一边说,一边支颐叹口气,看着眼前的女子,南宫卿瑾叹口气,已经说道:“此事,现在不是我们要考虑的,现在我们需要注意这白公子的一言一行。”
“因为——”南宫卿瑾压低了声音——“很有可能,这白公子也是在注意你我的一言一行。”果然如此,白天,他们准备的白色粉末,现在已经起作用了,有人躲避在太湖石后面,忽然发现聚蚊成雷。
一开始是蚊子就罢了,毕竟蚊子多,是夏天的一个特色,但是很快的,不对劲了,有人发现自己的身旁多了工蜂,这就罢了,有人发现自己的头顶是毒蛇,还毒蝎子之类的,很快一个一个就开始抱头鼠窜起来。
听到那样此起彼落的尖叫声,南宫卿瑾这才一笑,冷冷的说道:“居然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这周边果然是埋伏有很多人。”一边说,一边叹口气。
“小姐,难道我们真的又是让人给囚禁了起来?”仙儿瞪圆了眼睛,一边说,一边又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奴婢看,白公子不像是什么坏人,就白公子看,您应该将这事情给说来了,究竟看一看是什么情况,好吗?”
“这哪里是说开就可以解决的,仙儿,有句话说得好,叫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要是果真两袖清风,我们一定是可以看到他的可贵,但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现在你也是看到了我们周边有那么多的人 在……在埋伏啊。”
一想到这里,南宫卿瑾忽然就没有安全感。
这边的事情发生以后,第一时间,子桑贺已经到了,到了以后,关切的看着南宫卿瑾——“你可还好,听说你这边的丫头与仆人一个一个都大惊失色,说你这里有什么毒虫,我立即过来看看。”
“我哪里就那样弱不禁风了,公子毕竟还是忘记了,我是……医者啊。”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伸手,已经捏住了窗口的一只蜘蛛,这蜘蛛色彩斑斓,握在了南宫卿瑾的手中,简直好像一枚不大不小的毒蘑菇一样。
蜘蛛在南宫卿瑾的手掌心蠕动,南宫卿瑾轻轻的挥手,这蜘蛛已经朝着门框的位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