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听着那模糊的隐隐约约的声音,他这才趺坐在了胡床上,眼瞳看着屋子里面来来往往的丫头,有丫头在焚香,有丫头在扫洒庭除,屋子里面形成一种密不透风的安谧,一种你来我往很好的氛围。
其实,作为统治者,他是比较喜欢这么一个时刻的,天大地大,他总是以为自己已经拥有了一切,但是在看向这些人的时候,他这才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仔细想一想,究竟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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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到人来人往,这才想,对啊,其实自己也是应有尽有的,这一刻,他是满足的,这种满足感,被子桑贺理解为幸福,幸福的子桑贺已经笑了。
其实,并非如此,这些人密不透风的做事情,其根本上最为恐惧的也就是子桑贺,子桑贺这人,只要是动手,人人都死无葬身之地,这里的一种幸福感,一种和谐与安谧其实是在重压之下形成的一种错觉罢了。
他会享受,也会统治,更会掌控这里的一切一切,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每一个人。今晚,屋子里面的人逐渐去了,这边他这才看向了一个丫头,“你——过来。”
丫头刚刚才从南宫卿瑾那边过来,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让他给叫住,这么一来,脸上难免就不会很好看,不过她是伺候子桑贺时间比较久的,知道自己的面色会出卖自己,遂朝子桑贺已经开始叩首起来。
然后起身。
“您帮助本王最近好生盯着这个南宫卿瑾,本王觉得这个南宫卿瑾毕竟还是有问题。”这就是最好的安排了,她忙不迭的点头。“是,奴婢知道应该怎么做,您放心就是。”她说。
“看到任何情况不合常理都要汇报,本王以为,这个皇甫空冥现在还在我府中,只是究竟在哪里,本王不得而知。”他这么一说,这丫头连连点头,“王爷交代下来的事情,奴婢一定会做的,并且会尽心竭力,您放心就好。”
“你做事情,本王必然是放心的,夜深人静了,休息吧。”一边说,一边挥挥手,这么一天,终于算是落下帷幕,在隔壁,这丫头刚刚到了隔壁,透过碧纱已经看到皇甫温良在……
在与几个女孩子做那种事情,她看到这里,只能叹口气,这个男人简直没有将任何一个女人当做人来看待,想要做什么就为所欲为,这种人怎么就可以做国君呢?因此,又是想到,之前的皇上,毕竟也是看出来这一点,这才将选择皇权继承人的重担给放在了皇甫空冥的肩膀上。
皇甫空冥是什么人品,在位的几年,已经尽善尽美,人命安居乐业,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逼良为娼或者每一年都大选的事情,之所以立场坚定的站立在南宫卿瑾的身旁,是因为,这丫头笃信,在未来的未来,皇甫空冥必然还是有用武之地。
对南宫卿瑾,她也是佩服的很,现在夜深人静,她自然是没有到后院去打搅南宫卿瑾,反之,给了南宫卿瑾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有吴大恺与这个丫头,可谓哦左右逢源,现在的南宫卿瑾在这里已经如鱼得水。
不过,南宫卿瑾自己也是知道,毕竟子桑贺是一个聪明而又敏感的人,这事情总有一天会穿帮的,南宫卿瑾希望,那一天晚一点到来。
毕竟,现在需要将皇甫空冥立即给治疗好,到了后院以后,她看看屋子,屋子里面的下人比较多,她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这里留仙儿一个人已经够了。”
屋子里面的人其实都是眼睛,不过这些眼睛也都是丫头与吴大恺的人,知道吴大恺与仙儿的关系,这些人同时也是知道丫头与南宫卿瑾之间的关系,自然是颔首,一个一个鱼贯离开了。
看到人群都已经走了,仙儿这才走了过来,一把就握住了南宫卿瑾的手,“小姐,您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做,您为了他,简直连命都不要了。”丫头一边说,一边看着她。
“不,仙儿,这一次我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帮助,快,快将后院中,上一次煎的药拿过来,我需要加进去全新的药材。”
仙儿知道,事情紧急,刻不容缓,不问任何问题,已经到了后面的偏殿,将那屋子里面的药罐子已经拿出来,南宫卿瑾经过再次确认以后,将自己得到的两种药材已经丢在了这个药罐子里面。
“去煎药,一定一定要注意好,不能让人放进去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说完以后,还是握住了衣袖,“算了,我们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