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午后,在子桑贺这边下朝以后,皇甫温良和子桑贺就那样单枪匹马的在大街上碰到了,两个人的车架在路上遇到了,热辣辣的空气中,皇甫温良已经掀开珠帘,“哦,是老三,老三,停下来。”
这边,銮舆立即停下来,皇甫温良踩着一个内侍监的后背已下车,那边,子桑贺居然也是下来了,经过刚刚朝堂上的事情以后,子桑贺比之前还要理直气壮了。
虽然不知道现在皇甫温良和南宫卿瑾是什么关系,但是明白的很,要是自己这里不采取什么行动,完全是要倒霉的,所以,他今日在朝堂上玩了一个小闹剧。
这小闹剧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两方已经逐渐的决裂了,他并没有丝毫的惶恐与畏惧,现在的他,居然还在笑着,而对于皇甫温良来说,并不知道究竟一早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兄已经醒过来了,真正是日上三竿了。”子桑贺一边说,一边举眸,看着天空,现在是九月,天空万里无云,澄澈的好像一块琉璃,有大太阳已经到了头顶,看上去好像一枚昏黄的蛋。
“王弟,你这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皇兄果真是看不出来,还是皇兄明知故问?”子桑贺说,皇甫温良听到这里,怒不可遏,不过毕竟还是压抑住了,听子桑贺的口吻,好像自己已经“无权过问”一样,皇甫温良皱眉,“你这是什么话,糊涂,糊涂!”
“皇兄宵衣旰食,今日已经这时候了,才刚刚起来,臣弟总不能看着文武百官在官场上团团转,做那群龙无首的等待啊,于是臣弟就取而代之了。”
本来,皇甫温良没有想到立刻就与子桑贺决裂的,但是现在,就现在这么一句话,皇甫温良已经决定了,立即与子桑贺将泾清渭浊给分开。
“好,好一个王弟啊,你居然乘着朕在睡觉的时候,你霸占了朕的朝堂,你,你究竟意欲何为,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臣弟能做什么,臣弟敢做什么呢?不过是帮助大哥您料理了几个不需要的人罢了,大哥时常教诲臣弟,说什么——”子桑贺一边说,一边点一点自己的太阳穴,好像在思考似的。
“说什么,无用的人,不必留着,今日臣弟看,大哥的朝堂之上,那无用的人未免过多,于是顺手就帮助大哥料理了几个,这是好事情。”
一边说,一边已经丝毫不畏惧的笑了,旁边的皇甫温良已经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所谓的帮助自己料理,说难听点,就是将自己安插的人手给弄了,然后他逐渐的让自己的人给取而代之。
老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啊,现在的子桑贺已经变成咯这么疯狂的样子吗?不,不,不,皇甫温良只觉得头晕目眩起来,后退了两步,这才算是站稳了身体,而子桑贺呢,还是老样子。
一副衣带当风的模样,一张脸平静的漠视的看着皇甫温良,皇甫温良皱眉,经过短暂的思考以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再也忍不住了,“你,好,好,我终于明白,你是做了什么。”
一边说,一边给身旁的马夫说道:“将朕的马鞭拿出来,朕……朕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家伙。”现在看来,皇甫温良是彻彻底底的与子桑贺决裂了,这边,马车夫畏惧的看着皇甫温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还不快去!”他强调了一句,马车夫看到事情已经急转直下,知道今日的情况无非是东风压倒了西风,亦或者西风压倒了东风罢了,诺诺连声的已经去了,手瑟瑟发抖将那马鞭给送了过来。
皇甫温良握住了马鞭,不假思索已经将马鞭挥舞了过来,一马鞭就朝着子桑贺去了,现在,街道上明明没有人,但是街道上板壁后,有很多好事者都在看着呢,这还是这些人第一次见到皇族里面的人在众人面前动起手来。
坊间都说,皇甫温良的皇后,其实是子桑贺的,这两个人本着“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的生活方式,原本是完全没有可能动手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老天啊,看上去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决裂了,人们都在好奇的看着,等着,这边厢,皇甫温良的马鞭过来了,子桑贺连动都没有动,只是在那鞭梢到了自己脸颊一寸的位置。
然后灵蛇一般的伸手,那狂怒的鞭梢已经给两根手指头夹住了。
子桑贺这么多年,也是有武学修为的,众人看到这里,不免肃然起敬,子桑贺已经冷笑一声,用力的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拉,皇甫温良饶是一个大块头,不过毕竟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人家子桑贺又是一个练家子,知道什么叫做“四两拨千斤”这肥嘟嘟的皇甫温良已经朝着子桑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