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请皇上上路。”他说,一边说,一边挥手,曹公公点头,已经握住了这杯酒,和几个内侍监已经将皇上压在了龙椅上,然后将一杯毒酒已经灌入了皇上的咽喉,皇上颤抖了两下,白眼珠一翻,已经人事不省。
接着,鼻孔与眼睛里面已经喷出来一片红色的血液,看到这里,子桑贺只是笑了,“验刑。”这边,曹公公并不怕,伸手握住了腰间的匕首,将刀鞘已经丢开了,所谓的“验刑”可不是看一看皇上究竟死了没有。
而是,再补一刀,曹公公手起刀落,很快的,已经刺了十七八个透明窟窿,看到皇甫温良已经彻彻底底的死了,皇甫温良手中的酒杯这才徐徐的朝着地面去了,也就在此刻,子桑贺已经轻轻的握住了。
并且更加轻轻的放在了桌上,伸手,就那样捂住了皇上的眼睛,他红色的衣服上,或者早已经沾染到了自己哥哥那湍急的血液,不过并没有一分一毫的惶悚,而是平静的笑着,“皇兄,您黄泉路上,一路走好。”
尽管,皇甫温良已经死了,不过死不瞑目,他伸手,帮助皇甫温良将眼睑闭合,但是手刚刚拿走,那眼睑又一次睁开了,这让子桑贺也是一惊,在回眸,原来刚刚是一个幻觉,他这才爽朗的一笑。
“诸位看到了什么?”
“先帝已经驾崩了,先帝饮食不洁,需要让太医过来看一看究竟先帝是因为什么缘故驾崩的,也好让史官写一写。”这边,有一个言官已经说了,子桑贺连连点头——“好,好,现在,就宣召太医。”
太医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情,到了这里,老远的已经看到皇上让人给杀了,脸上逐渐漫上来的黑色说明死亡之前还喝了毒药,而那千疮百孔的身体,这……
太医战战兢兢的上前一步,已经跪在了子桑贺的身旁,子桑贺立即点头,“过去看看,看仔细了,看清楚了,然后你告诉史官,皇上究竟是怎么样死的。”这么一说,这医者已经非常明白。
上前一步,明明皇上是让人给谋刺的,但是他需要锦心绣口,对于今晚的宫变,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地上粘稠的血液,几乎已经粘住了他的靴子,他一步一步朝着皇上去了。
然后人模狗样的看了会儿,终于算是盖棺论定,一切都看过了,这才到了子桑贺的身旁,“回王爷,皇上这是因为日理万机,这才积劳成疾的,皇上现在已经驾崩了,五劳七伤导致。”
“看清楚了,看仔细了?皇上不是让人谋杀的,也不是喝错了东西?”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种事情呢,您开玩笑了,微臣已经做了半辈子的医者,当然是已经看清楚了的,皇上的的确确是五劳七伤导致驾崩的。”
“哦,史官就这样写就是,写干净利落了,不要拖泥带水的。”他说,一边说,一边看着旁边一个钦天监,“想必,是死亡之前已经留下来什么东西,可对吗?”这钦天监现在忽然之间已经明白了。
子桑贺想要名正言顺的上位,就需要禅位的一张圣旨,现在钦天监立即明白了。“是的,皇上早已经在身体不好的时候,已经写好了一切东西,皇上是英明的,身后事也是处理的很好。”
“这东西呢,是在你这里,还是在鸿胪寺那边?”在当年,想要上位,需要钦天监看时辰,需要鸿胪寺官员朗诵准拟圣旨,鸿胪寺大员,在地上已经站起身来,诡谲的眼珠不停的转动,看着子桑贺。
“在……在……”看到鸿胪寺官员那期期艾艾的样子,子桑贺这才一笑,“想必是在你这里的,对吗?”一边说,一边已经从衣袖中拿出来一张圣旨,这鸿胪寺官员立即点头,“先帝在驾崩之前,已经将自己身后事都处理好了,现在,那遗诏就在微臣手上。”
“为了不临时暓乱,微臣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将这张圣旨给拿出来,请钦天监与微臣封禅。”一边说,一边将那圣旨给了亲天降,那钦天监过来,已经按部就班的开始朗诵起来。
圣旨的内容不多,不过是用那圣旨来禅位罢了,禅位完毕以后,子桑贺已经握住了那圣旨,然后问道:“钦天监,需要看出来一个最好的时辰,以便于朕上位,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更不能群龙无首,对吗?”
“是,是。”钦天监立即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微臣已经看过了,其实最好的日子就在明日了。”
“好,那就明日,今日诸位已经累了,将皇上的事情传递下去,让人处理后事,朕累了,去休息了。”他说完,已经大刀阔斧的去了。
众人这才擦拭一下额头的冷汗,出门来,那些御林军已经一清二楚,皇上没有了,现在,他们可不敢为难子桑贺。
反之,还需要曲意逢迎,子桑贺就那样一个人已经毕恭毕敬的走了出来,一路走过来,大殿上的内侍监还有那些早早已经埋伏好的人都开始下跪起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可谓一唱三叹,声振屋瓦,子桑贺笑了,笑声如同夜枭一样,看着这些很快已经臣服在自己身旁的人,他开心的简直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