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出来的东西,简直连一点儿的出入都没有,想一个礼部尚书,一年的俸禄不过是二百两银子罢了,现在呢,一个宴会就可以花费出去六百两,显然这里面是有哦猫腻的,所以,朕以为,这礼部尚书刘大人的手未免过于长了。”
一边说,一边已经说道:“西局的曹公公,这手长的病,你会治?”
“回皇上,手长的病,老奴这里会药到病除的。”一边说,一边阴测测的笑了——“现在就治病吗,还是……”
“就现在,一来让诸位看看贪赃枉法的结果,二来今日朕这里没有那样多的女孩子给诸位表演,所以就算是一个下酒菜给诸位助兴了。”一边说,一边大刀阔斧的挥挥手,人们还不知道究竟这“手长”的病应该怎么治。
已经看到一行内侍监已威严的走了过来,将这瘫软在地上的刘大人已经拉住了,然后,有人将一个木墩已经放在了刘大人眼前的位置,一个内侍监蹲在了哪里,将刘大人的手腕 握住了,横看竖看了许久。
这才一笑,将大人的手腕放在了那木墩上,众人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看出来这些内侍监要做什么,但是内侍监呢,已经一笑,有人将一把大刀拿过来,咔嚓一下,斩钉截铁,丝毫没有费力,已经将刘大人的手给齐根斩断。
刘大人因为痛楚,早已经撕心裂肺的吼叫起来,血流如同泉涌似的,喷溅在了曹公公的脸上,曹公公不过是淡淡的笑着,看着那苟延残喘的刘大人,这才站起身,回身看着子桑贺。
子桑贺好像很不满意似的——“朕要你给诸位大人看一看,究竟这手长的病如何治疗,你倒是做的好,连手都没有了。”
“回皇上,老奴是西局的人,西局的人最会治疗这些人身上的疑难杂症,只要是您将这些人给了奴才啊,奴才将这些人弄得顺顺溜溜的,手长的病,奴才是会治疗的,这么一来,还有什么人敢手长呢?”
“朕倒是觉得血腥了点儿。”子桑贺叹口气,“要是人人都安分守己,何劳朕如此谆谆告诫呢?”一边说,一边看着那大人。
那大人在地上早已经气喘如牛,眼看就要完蛋了,鼻孔中喘着粗气,身体好像丢在了铁锅中的虾子一样,因为痛苦,狂躁的摆动,又好象是将一条毒蛇给从草丛中拿出来丢在了滚烫的地板上。
看上去无比凄惶痛苦,看到这里,子桑贺的嘴角逐渐出现了一个美丽的笑弧,那种笑,是一种冷漠的警告,同时,也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喝酒的人,终于明白了,这是鸿门宴,人们都瑟瑟发抖起来,子桑贺的目光在众人头顶瞥过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笑着。
众人已经不寒而栗,现在,明明才是万紫千红的夏天啊,但是每个人不约而同都感觉到一种冰冷,那种冰冷,让人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
几个人沉默了会儿,子桑贺这才叹口气,站起身来——“让人清理一下,抄家。”这么一说,众人都害怕起来,不多久,这曹公公已经上前一步,带着几个内侍监行动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不多久,已经将这苟延残喘的大人给拖走了,顿时,这里变得安静起来,有内侍监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然后按部就班的开始打理起来,不多久,已经将地面上的血污弄了一个一干二净。
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这大人去了,众人都觉得如梦初醒,但是,喝酒的心是逐渐的消失了,人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很久很久,子桑贺这才说道:“喝酒吧,将不开心的事情都忘记了。”
“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来来来,三杯通大道,五岳倒为轻,哈哈哈。”一边说,一边已经狂饮起来,人们看到这里,一个一个跟着也是待笑笑不出,待哭没眼泪的样子。
众人接二连三的开始喝起来,不多久,宴会已经照常进行了,但是子桑贺显然,在宴会上还有其余的事情,他举着酒杯,已经朝着前面的一个言官去了。
这个言官乃是一个耿介之人,今日可以过来,完全是因为言官自己的一种缘故,他知道,子桑贺是一个嫉贤妒能之人,自己如果不过来,有极大的可能会死子桑贺的手中。
今日过来了,果真子桑贺也是注意到了自己,他且喝酒,什么都不怕,一个将死之人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子桑贺到了这人的身旁——“薛大人前日里居然联合众人弹劾朕,说朕有十宗罪,现在,诸位都在,衮衮诸公,众目睽睽,请薛大人说说,朕这十宗罪究竟是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哈。”
薛大人是丝毫都怕的,一边狂笑,一边已经虎背熊腰的站起身来,然后冷冷的望着子桑贺,那鹰眸简直充满了一种刚猛与挑衅。“你以为,本大人就会怕你,你这个无名小儿,你这个篡位的人。”
“大人想必是误会了,乃是先帝有病,这才轮到了朕,朕这是被禅让,如何就有篡位二字,您这一点简直是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