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已经握住了一个飞鱼袋,握着一张长弓,已经进入了赤松林。“本王自己会留心自己的安全,可能明日才会出来,诸位耐心等待,千万不要与内侍监发生冲突,这些人要是乱起来,你我都会遇到暴露的危险。”
“是。”这边,内侍监立即点头,他一个很快已经进入了赤松林,此刻,距离虽然比较远,不过他还是看到那鬼鬼祟祟的一行人,这些人是真正皇甫温良最后的一支军队,这个军队,一开始倒是只想要帮助皇甫温良刺杀子桑贺与南宫的。
但是现在,他们明显已经将子桑贺给打伤了,要是可以追上去,将子桑贺给活捉,如此一来,想要得到天下其实也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倒是让这个领军人物变得雀跃起来,他的心狂跳。
因为,有探子很快已经发现,这两个人就在这赤松林中。
其实,赤松林中,不仅仅是有松树,更多的还是那些水果,现在是硕果累累的季节,一行人,很快已经进入了那果林中,一片成熟的香氛,已经被晚风给吹送过来,这是一个紧张的夜晚,而南宫与子桑贺毫无所查。
尽管,在这样危险的氛围中,他们应该提高警惕。在子桑贺看来,至少,周边有西局的内侍监,这样无孔不入的周密的保护,对内部局面来说,是真正安全的,所以他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而南宫卿瑾呢,她想,一来,他们并没有离开这里,二来,他们现在还在更加稠密的树林中,所以,并没有什么可能会让人给发现的,三来,现在在下雨,雨中不会有人袭击。
最后一点,在雨中,他们两个人的踪影与足迹已经销毁掉了,所以并没有什么担心的,在雨中,她看着旁边的子桑贺,子桑贺手臂受伤了。就那样斜斜的靠在旁边的木柱子上,乜斜这边一眼。
“你怎么什么都会,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子桑贺一边问,一边拍一拍旁边的位置。
“这,很久之前了,为了生存,我必须什么都会。”她说,好像很是理所应当,义不容辞,其实,就目前的情况看,毕竟子桑贺已经受伤了,她需要尽力的去帮助一个人,现在的情况,是存在危机感的。
他们需要相辅相成。
“你会的东西真多,之前,我老是疑心你就是赫连氏的,但是后来看来,在很多方面你比赫连氏优秀了何止一倍。”他说,一边说,一边看着南宫卿瑾。
“我生来最不喜欢有人将我与旁人比较,现在啊,你这个比较还是齐大非偶的,不过我很喜欢,因为至少我可以与她放在一起谈一谈了,我以为我与赫连氏先皇后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她说,一边说,一边看着子桑贺,子桑贺已经莞尔,“在很多方面,你很厉害,先皇后固然也是厉害,不过在生活与求生方便,的确是一个白痴。”
“人不可能都面面俱到。”她说,评定一句以后,又道:“现在呢,你看,雨水已经饱和了,我敢说,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就雨停了,我问你,你帝京的内侍监与护卫看到你不在,究竟会不会过来找你?”
“他们会立即出动,将这个方圆五十里掘地三尺。”他说,听到这里,南宫卿瑾这才满意了不少,“也好,那么现在你我再煎熬就是,我倒是无所谓,毕竟你身体已经不堪重负,说真的,我的确已经不情愿让你跟着我活受罪。”
“不——”子桑贺斩钉截铁——“和你在一起,每一天都是享受的,你给我看到你很多面,很多……”
“哎,等到雨晴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找路,你看如何?”她建议一句,眼睛忽闪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男子,子桑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简直是无可不可的样子。
看到子桑贺那存而不论的架势,南宫卿瑾立即扬眉,不满的说道:“究竟是好,是不好,你该有一句话的。”
“不好,你要是走了,我遇到什么危险该如何呢?”他说,一边说,一边皱眉,好像很无辜似的,看到这里,南宫卿瑾不免也是稍微思忖一下,不过很快已经嫣然一笑,将自己衣袖中的一个瓶子给了子桑贺。
“就这个,你握在手中,我至少保证野兽是不会靠近你的。”
“我如何会相信你——”他惊骇莫名,看着这个小的简直丝毫不起眼的瓶子,这瓶子未免小的让人不可思议了,这点儿小小容积的瓶子,里面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呢,但是南宫卿瑾是笃定的。
“瞧,你不相信我了不是,这瓶子是小,但是这瓶子里面至少可以散发出来一百种可以让动物敏感的气味,你到时候只需要将这瓶子给打开,很快的,那些动物就会望而却步,百试百灵。”
“你研究出来的?”他说,一边说,一边将那瓶子已经打开了,就要凑在鼻端嗅一嗅,南宫卿瑾立即伸手,将那瓶口给握住了,“可不要,这样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