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良久以后,子桑贺脸上的神色这才一变,人已经慢悠悠的站起来,岸上的甲长看到一个人站在了庙宇上,这个人长身玉立,又是奇装异服,脸上黑漆漆的,简直好像是门神一样。
不免吓坏了,这究竟是人是鬼,是人,为何是从水中出来的,是鬼,为何看上去又好象是人一样,这个男子环顾了一下周边,已经朗声说道:“本君乃是河伯使者,听闻最近洪水让诸位民不聊生,河伯老仙特特的差遣本君过来,与诸位排忧解难。”
“今年,老仙的意思,是不需要女孩子了,西门甲长,让你的人讲船只划过来,我需要与你们岸上说话。”甲长看到这里,一边啧啧——“天老爷,天老爷,一边已经让人去准备了。”
这些人哪里见过这场面啊,现在,蓦地看到这个,简直惊呆了,人们立即去准备船只了,不多久,船只已经准备好了,甲长并不敢怠慢,亲自上船已经朝着这边来了,距离庙宇逐渐的近了,这才看清两个人。
女子与男子一样,脸上是一片一片鱼鳞一样的泥巴,黑漆漆的,除了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格外的吸引人,其余的地方,呃……词穷,不好说,不好说啊。
这女子,头顶的青丝,用一根木棍给裹扎起来,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的,赤脚,没有鞋子。
旁边的男子,脸上也是黑漆漆的,看上去也是一个非常恐怖的角色,甲长又是看了看中央的那个女孩,女孩还是自己刚刚送入水中的模样,不过现在,这女孩脸上明显有了理直气壮的神色。
是啊,人家河伯都不需要自己了,您老就放过我,得过且过吧。
旁边站着的,简直好像章台柳的男子已经沉声冷漠的说道:“西门甲长,本君剑灵尔这穷乡僻壤夜郎国,你作为甲长,为何不行礼。”
“啊,啊,是, 是。”
这是恶作剧,他是想要折腾折腾这个人的,不但是西门甲长,就连旁边的几个船夫也是开始磕头起来,看到这里,多少他还是满意了点儿,磕头完毕以后,众人看着他,子桑贺已经胡诌起来。
指了指旁边的南宫卿瑾——“我与南宫护法今日是河伯老仙差遣出来的,老仙的意思,知道你们民生疾苦,这女孩从今年的今天开始到往后,就不需要了,不但是不需要,也不需要祭祀他老仙。”
“还不快给南宫护法磕头,这可都是仰仗南宫护法的好言好语啊。”一边说,一边让众人给南宫卿瑾磕头,尽管受之有愧,不过演戏,谁不会?南宫卿瑾一本正经的让这些人磕头。
很快的,众人已经开始磕头起来,南宫卿瑾是饿极了,现在没有作弄人的意思,咳嗽一声,这才说道:“起来呗,这女孩也是诸位的福音,往后不能对这女孩不轨,好了,带着我们两个上岸。”
“啊,两位护法大人这是要上岸,帮助我们?”
“是,上岸帮助你们,摆脱苦难与困难。”这么一说,甲长继续磕头起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爱民如子的甲长,不过,除了因为愚昧而将这女孩给送到水中,这举动不成啊,不成。
让船夫搀扶两个“护法”登舟,很快,小舟已经到了对岸,众人看到这两个人的奇装异服,又是听甲长说,这是老仙那边派遣过来帮助摆脱苦难的,人人都开始磕头起来。
一边磕头一边叫“活菩萨”这么一来,南宫卿瑾只能一本正经的扮演所谓的华发,倒是子桑贺,时不时的一笑。
不多久,甲长已经带着两个“护法”准备回去,在准备离开的那么一个刹那,南宫卿瑾忽然想到,除恶务尽,沿波讨源。于是,看向了人群,人群中的萨满,嘴巴也是裂开了。
“这给河伯娶亲的事情,是你的意思?”南宫卿瑾说,一边说,一边冷冷的看着这个萨满,萨满立即点头,还以为南宫卿瑾要表扬自己,但是很快的已经明白过来,不,这情况,乃至于南宫卿瑾的神色,不对劲啊。
“是,是,是我的意思,其实也不全是,河伯娶亲的优良传统已经三百年了。”这人一边说,一边看着眼前的人,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下,南宫卿瑾这才看向了旁边的甲长。
“河伯的意思,萨满连年做出来很有贡献的事情,请甲长准允,老仙对于萨满是实在很爱很爱了,遂希望这个萨满到水晶宫去伺候伺候,这是老仙的意思。”
“来啊,让萨满立即去水晶宫。”这萨满只是会装神弄鬼,对鬼神一说还是比较忌惮的,其实,也是比较怀疑的,甚至于也是怀疑这忽然就出现的两个人,所以,现在萨满因为惊恐已经开始摇晃铃铛起来。
“这,这使不得,使不得啊。”只可惜,因为紧张,铃铛已经要断裂了。
“那是老仙的意思,您年年都想要与神灵做一个彻底的沟通,今日的机会是千载难逢,莫要错过了才是,西门大人,还请立即送萨满进入水晶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