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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走廊是通往南宫卿瑾之前客寓的一个,现在,因为南宫卿瑾已经走了,所以走廊上的灯烛也是熄灭了。
“果真是人走茶凉不成?”他说,一边说,一边将火折子拿出来,将灯笼全部都点燃,嗔怨的看着旁边的甲长——“她是走了,不过毕竟也是会回来的,她不过是处理事情去了,你们就将这里的灯烛都灭了?”
“不是,不是,南宫姑娘去了,这里便是没有丫头子伺候,没有丫头子伺候,要是将灯烛点燃,上头是灯,下头是火的,万一走水了,这不是莫大的危险是什么呢?”他说,一边说,一边哀恳的看着他。
“到底是我倏忽了。”
“明日里要让人过来,这里该装扮的装扮,该点缀的点缀,该打扫的打扫,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道理都不懂?”他说,一边说,一边不满的看着甲长,甲长立即点头。子桑贺问到了最为敏感的一个问题——“皇上呢,为何我从来就没有见过?”
“您要面君,这不难。”甲长说:“只需要明日里我通知通知就是,这里的城楼并不是我们的都城,都城大,但是地广人稀,我明日里将事情通讯完毕,您去帝京,讨要这皇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好,你去安排。”他说,一边说,一边已经打呵欠。
“这里记得好生梳拢梳拢,我最怕看到这样荒芜凄凉的样子,好了,我也今日也是困乏了,明日的事情,你且好生料理,往后,好儿多着呢。”看得出来,子桑贺是真的已经困倦了,甲长不敢打搅太多,只能早早的去了。
夜郎国想要面君果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第二日,子桑贺已经上了马车,将这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以后,他已经跟着甲长朝着帝京去了,这里果真是如同甲长描述的,地广人稀,并且寸草不生。
可见,百姓生活的很是艰难,而他们呢,已经从贫困中,逐渐的超拔出来了,他们的吃穿用度原是已经上好的,这边呢,倒是不成器的了,他仔细的看,帝京距离峡谷那边并不是很远。
但是却是天壤之别,“我可以让这里也是富得流油。”他说,一边说,一边看着旁边的位置,周边人来人往,牵衣顿足,看起来生活艰难的很,走到了前面的位置,他听到一声乌鸦的叫声。
看到路边一个老妪一边走,一边疲力的挥舞手掌,在赶头顶已经飞过来的乌鸦,看到这里,子桑贺就疑惑了,“难道这里还没有禁绝巫蛊不成,要知道,巫蛊才是真正让国家贫穷的东西——”
“要是世界上果真有神灵,还需要我芸芸众生这般钻营不成,荒唐,荒唐至极!”他说,狂怒之中,已经挥舞手掌,在轿厢中用力的拍着。
“不,不,您错了,您看,这老妪面黄肌瘦,这乌鸦是过去吃肉的。”甲长解释一句,虽然尽管就连甲长都不敢想象,但是确实如此,这乌鸦已经跟着老妪三天了,据说人在死亡之前的三天中。
浑身会有一种不可形容的恶臭,这恶臭可以吸引诸如乌鸦秃鹫一类的东西,现如今,看到的可不是这个?
“这,真正是饿死了人。”子桑贺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是看到前面的巷子中出来了一个浑身都油光可鉴的狼,狼眼睛红扑扑的,看到人的时候,简直连丝毫的惧怕都没有,子桑贺在马车中,看着那样一匹狼肆无忌惮的走着,不禁皱眉。
“如何就连狼都来了?”
“狼是不吃死人的,也不会吃将死之人,狼吃的都是活蹦乱跳的人,狼来,是有缘故的,您想想,再看看。这狼,大概是会摇尾巴的狼呢。”甲长毕竟见多识广,一边说,一边将窗帘给掀开。
立即的,就可以嗅到一种淡淡的尸臭,子桑贺早已经明白那是死人的臭味,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倒是轿厢旁边那会摇尾巴的狼,看到甲长那丰腴的肥嘟嘟的手已经从轿厢中探出来,一个纵越,已经飞起来。
不是甲长躲避的快,眼看这手就成了这会摇尾巴的狼的盘中餐了,看到这里,子桑贺不免也是后背拔凉,“你的意思,这是一只狗,只是我并不明白,狗为何这么凶残,就连眼睛都是这种颜色。”
“这——您有所不知,这里的人没有吃的东西,一个一个就饿死了,饿死了以后,人们并不能很好的殡葬,于是,尸体草草掩埋就是了,这些野狗就去外面吃……于是……”
“你莫要说了。”他开始恶心起来,将珠帘已经落下来——“如何会没有吃的东西。”
“那是因为这里的田地是盐碱地,不容易种出来有价值的东西,人们认为没有稻谷与小麦就会死,所以每一年尽管种植不出来,还是在尝试,久而久之的,帝京就有了这种灾祸,在您与南宫姑娘没有来之前,我们……每一年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