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亲近实在是想要给皇上排忧解难的,但是现在的情况的确也是复杂了一些,不是自己说什么三言两语,就可以让皇上释怀的,该抓走的女子已经抓走了,损失也是已经遭受到了。
对人们来说,现在不怕的是夷狄,而是夷狄走以后逐渐扩散起来的恐慌……
夷狄向来与中原秋毫无犯,并不曾有过任何的危害,但是现在呢,夷狄毕竟已经开始进犯起来,这让在帝京的皇甫空冥很是气愤,他想要采取强制性手段将夷狄给控制,但是这些彪悍的草原民族不是那样容易就可以给控制的。
他们是化外之民,这个,皇甫空冥很早之前也是已经知道了。现在,追本溯源,夷狄为何会突然过来,已经是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他弄不清楚,所以愁肠百结。
至于南宫卿瑾,她依然故我,还是那样浑浑噩噩的过着,她知道,她与皇甫空冥之间必然也是有关系的,但是究竟是什么关系,实在是不得而知。他们两个人之间多年前一定是有牵连,但是这种牵连究竟是什么,她想不到。
越发是想要弄清楚,就越发是弄不清楚,她就算是焦急也是没有办法。
关于丫头死亡的事情,给南宫卿瑾的触动很大,丫头原本就是一个存在感比较薄弱的人,现如今,丫头终于还是去了,那种死亡,或者对于别人来说,是痛苦的,但是对于一个早已经绸缪要结束生命的人来说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现如今,仙儿依旧还是过来伺候南宫卿瑾,对于南宫卿瑾,向来仙儿就是毕恭毕敬,且也是真正不离不弃的。
南宫卿瑾倒是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让人给化成了丹青小相,并且已经将这丹青小相给送到了可汗库姆的手中,库姆毕竟还是见过南宫卿瑾,虽然是那样远距离的一面之缘。
或者说,南宫卿瑾对他,则是对面不相识的,但是他呢,对于南宫卿瑾记忆犹新,现如今,那张纸已经送到了他的身旁,他伸手就那样握住了,他简直难以置信。
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美好的一个人,她的一切都下象征着美好,玲珑剔透的画中人,居然存在于现实。
女子的菱唇饱满,好像一粒红艳艳的樱桃,墨瞳黑漆漆的,好像两枚水晶似的,那高挺的琼瑶鼻是那样的美观,脸色白皙,好像是丝缎一般的光滑,这让他禁不住伸手在那张纸上轻微抚触了一下。
这才沉声问道:“果真是与真人一模一样不成,莫要骗了我。”他说,旁边的一个人立即上前一步,然后就跪在了那里——“是,与真人是一模一样,现如今,她在凤藻宫。”
“已经干政了?”他问一句,浓眉轩起来,神色不是很好看的样子,这女人有政治手腕,厉害着呢,既然是已经过来了,没有不长袖善舞的,但是意料之外的是,这人说道:“并不能,也不不曾。”
“何故?”
“只是因为初来乍到罢了,二来则是,她的身份毕竟还是不明确,现在虽然日日与皇甫空冥在一起,不过皇甫空冥吃了忘忧草以后,已经忘记了这个女子,所以——”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
“本可汗就问你一句话,用什么办法可以将这女人给据为己有?”他问的很是直接,但是很快的,这个跪在地上的人,已经颤栗了一下。
原来这才是他的想法啊,奇怪的是,为何南宫卿瑾无论是到了哪里,总是可以吸引那样多的人呢?按理说,人的审美观毕竟还是各有千秋的,但是奇怪就奇怪在了这里,只要是靠近了南宫卿瑾的男子,每一个都相继沦陷了。
这女人有一种魔力,是任何女人都不会有的,这女人可以勾魂摄魄。
“这——”他沉吟了一下,不过终究还是阐述出来自己的看法——“这女人恐留之不祥,她先后吸引住了很多的人,之前的皇甫温良,后来的子桑贺,再后来的皇甫空冥,事实是,只要是有人靠近这女子,这个人早晚总是会倒霉的。”
“哈,本可汗会相信这个,我草原人向来是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之类。”他一边说,一边望着这个人——“放你娘的屁,快说,究竟用什么办法可以将南宫卿瑾得到?”一边说,一边捏住了拳头。
好像已经攥住了南宫卿瑾一样,这人迤逦上前,只能说道;“想要得到这女子必然是会费功夫一些,不过这人也是一个才财宝,现如今,不如这样子——”他低头在可汗的身边嘀嘀咕咕,又不知道说了什么。
可汗连连点头,脸上的阴云骤然已经消失了,那张脸已经变得平静了下来,过了很久很久,这才沉吟了一下——“好,好,我明白了,这事情看来也不是操之过急就可以的,退下吧。”
一边说,一边挥挥手,这参谋现在还巴不得早早的离开呢,等到参谋去了以后,他的目光继续看着那张纸,那张纸上的女子简直可以飞起来一样,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她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