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以后,这才说道:“我过来,原是为了找一种草药罢了,但是可恨的是,好像总是有人会捷足先登,掌控我的行动似的,在我每一次下手之前,这草药已经不翼而飞,这果真是奇怪的很了。”
“其实也并不奇怪,你想要什么草药,告诉我,我或者可以帮助你,夜郎国虽然不比中原地大物博,不过物产丰润,要是可以找到也是可以帮助你的,即便是果真找不到,其实又有什么呢,毕竟已经搞清楚你自己的来龙去脉。”
“你可以不用急着回答我。”他一边说,一边已经握住了旁边的酒壶与酒杯,到了窗棂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长街,帝京是繁华的很但是这番话是千百年的修建与整理,不是几年之间就起来的。
这些建筑物,这些街道都是在几百年前已经开始建造起来的,现如今一切的一切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想必未来还会更好,他之前想着,只要是自己和南宫卿瑾在一起,已经足够了。
在哪里,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但是现如今呢,皇甫空冥啊皇甫空冥,不但是抢走了自己的江山,也是抢走了自己的美人,他一个都没有留给自己,这等于是将子桑贺已经斩尽杀绝,他之前已经决定了,屈居在他的羽翼之下,其实也是未尝不可。
但是现在呢,现在已经觉得,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他沉默了很久,脸上并没有任何一星半点的神色是泄漏内心痕迹的,这多年来,他好像已经失去了内心,或者说,他的面部表情已经早暴怒是点缀内心情绪的晴雨表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自己呢,只想要得到南宫卿瑾。
得到,得到,得到就好……之前,他天真的以为,只要是与她历经生死,就可以得到南宫卿瑾的心,但是现在终于明白过来,南宫卿瑾就算是已经忘记了,但是也不会忘记自己对于皇甫空冥的一片赤诚。
那么,既然是得不到人的心,得到一个人也是好的。
他闲闲的喝酒,看起来并没有丝毫的压力,对于子桑贺这突如其来,南宫卿瑾也是不知道究竟自己爱他多一些,好诗爱皇甫空冥多一些,她权衡了很久很久,一壶酒几乎已经喝光了。
这才看到南宫卿瑾站起身来,是,她已经决定了,不看,不管不顾就是。明明是要拒绝子桑贺的,但是到了子桑贺的身旁,看子桑贺那种真切关怀的眼神,这……好像拒绝已经没有可能。
“好,我答应你,与你走一遭。”她说,一边说,一边点头。
“我以为你会拒绝的。”
“不,你的眼神是真的。”南宫说完,又道:“我需要修书一封,好歹将事情告诉仙儿,不然仙儿过来找我,也是找不到的。”她说,一边说,一边已经看向了旁边的人,子桑贺点点头。
将笔墨纸砚已经预备了过来,南宫卿瑾写到:“好仙儿,我因为遇到一个故人,现如今,准备与故人去走走,解开我的迷局,勿念,安好。我很快就会回来,莫要张黄找我就是。”她书完毕,已经将这张纸压在了客栈自己屋子的桌上。
“现在就走么?”
“为何着急起来?”被南宫卿瑾一问,子桑贺倒是奇怪起来,南宫卿瑾呢,已经拱拳。“实不相瞒,有很多事情,现如今早在我心目中,乱七八糟,好像一盆珍珠一样,我需要用一根绳索将珍珠一枚一枚的串联起来。”
“我就是那绳索。”子桑贺一边说,一边看向了旁边的女子。
“好了,即可动身。”南宫卿瑾提醒一句,旁边的子桑贺倒是趑趄不前了。“你在这里果真没有找到解忧草?”按理说,这并不是多么厉害的植物,也并不是医药学中不可或缺的东西。
但是,但是……
但是在帝京并没找到一个。
“实不相瞒,我并没有找到一个。”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又道:“不过我并不着急,或者看,会很快就已经找到的。”她做人信念很是简单,直白!第一个,一定要时刻满怀希望,第二个,要笑口常开啊。
有了这两个信念以后,她觉得,自己是有力量的。子桑贺没有想到,南宫卿瑾可以被骗,在他的心目中,毕竟南宫卿瑾是一个聪明过人的人,既然如此,想要骗一个聪明过人的人,好像可能性并不大。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