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瑾分明已经上当,并且已经准备好了离开这里的打算,和一个陌生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对于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比较恐怖的事情,做这些事情,需要的是勇气与魄力,还需要深思熟虑,但是……
对于这个女孩来说,好像说走就走就是,并没有丝毫的惶恐与畏惧,在南宫卿瑾这里,没有决定的事情,可以犹豫一千次,一万次。但是只要是做了决定以后,就不会犹豫一次半次。
现在,她之所以想要和子桑贺离开这里,原是已经准备好了,面对可能遭遇的一切。
而子桑贺呢,也是早已经准备要和南宫卿瑾离开这里,找“解忧草”毕竟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在群山环绕中,南宫卿瑾也的确已经尽力,但是并没有找到一株解忧草。
这至少说明,在此地,所有的解忧草已经都不复存在。而子桑贺呢,他始终是自私的,他想要带着南宫卿瑾离开,两个人到与世无争的地方,去过那种平平精品的琐碎生活。
好像,这才是他要的。南宫卿瑾呢,受伤了,这对于子桑贺来说,是好事情同时也是坏事情,好在,她那些记忆力终于一扫而空,再也不会想起来之前与皇甫空冥在一起的荡气回肠。
而同时,不好的则是,现在同样也是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既然什么都已经忘记了,重塑一个南宫卿瑾同样也是耗费心神的事情,倒是南宫卿瑾,她本身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在这里无可不可。
跟着子桑贺,很快的到了夜郎国,在这里,人们老远的看到他们的车架已经望尘而拜,这是南宫卿瑾没有想过的,为何自己会获得如此殊荣?
尽管,一路上南宫卿瑾都没有忘记猜测,马车终于进入了谷口,然后进入了一个高峻的门楼,人们很快已经迎接过来,“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人们看到,同行的还有南南宫卿瑾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还要激动了,不得不说,南宫卿瑾在这里,朋友早已经多过了敌人。
甲长经过参拜已经让人将大红猩猩毡的地毯给拿过来,有人已经跪在了马车的旁边,南宫卿瑾不解其意,子桑贺这边已经走过来,拉住了南宫卿瑾那柔软的手,轻轻的纵身一跃,已经到了旁边的位置。
她现在看着地上那个人瘦弱的背脊,终于明白过来,这个人的作用就是一个上马石,她自然是没有可能去踩踏这么一个人的后背,思忖了会儿,还是决定跳到旁边的位置。
终于,也是站在了旁边的位置,子桑贺一笑,两个人已经朝着王殿去了。
“我以前也是生活在这里的,对吗?”这里的景色看起来似曾相识,究竟为何会产生那种冥想,就连南宫卿瑾自己都不得而知,她走了许久,这才到了旁边的位置。
低头,咬住了嘴唇,脸上是一个沉思默想的痛苦神色,明明好像什么都经历过,但是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是南宫卿瑾的隐痛。
他早已经发现了,现在的南宫卿瑾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好,非常好。这就好像是得到了自己投其所好的宝贝似的,他是开心的。
“是,这里的文明是你我隐恶扬善致其两端好不容易这才建立起来的,这里的一切,一草一木,这帝京的一切,你仔细的想一想。”他带着一种煽惑的力量,本身,他就具有那种吸引一切女孩子的磁性语声。
这么一说,大概所有的女孩子都会神魂颠倒的,但是她呢,脸上出现一个若有所思的模样,过了很久,不知道究竟想起来什么还是没有想起来什么,已经淡淡的笑了。
“嗯。”她只能点点头,进入了帝京的王殿以后,陆陆续续已经过来很多人,看到南宫卿瑾回来,都是开开心心的,他已经离开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中,这些人对她都是有思念的。
子桑贺至少有一点是没有说错的,也绝对不存在隐瞒与其余的什么,那就是,目前看来,她的确曾经也是这里的一份子,还是这里一份子中的佼佼者。
人们对于她,还是有记忆的,但是他自己呢,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觉似的,现在,南宫卿瑾的脑子其实并没有停止思忖。
但是终究不能想起来究竟这里是哪里,现在,为了减缓自己的痛苦,索性的,她就什么都不想了,因为过来的比较晚,不多久,已经天幕变得黑漆漆的,苍穹上偶有明亮的星星在耀目的闪烁。
她看着这些星星,心情跟着也是放松了不少,这里是慢节奏的生活,尽管不是南宫卿瑾喜欢的,不过,对于这种慢节奏的生活,她有一种发自于内心的喜欢。
今日,晚膳过后,她准备休息,他呢,已经走到了她屋子的外面,南宫卿瑾紧张了一下,看到门口子桑贺的背影,立即问道:“你……过来做什么?”
“找你而已。”他说,一边说,一边轻轻叩门,南宫卿瑾紧张的神经这才逐渐的松弛了下来,不过是串门罢了,也对,他是主人家,今日自己是客座过来的,理应过来看一看自己过得怎么样。